虞卿跑进未央宫的时候,上官揽月正在看账本。
“母后!”
“这般火急火燎的,是有怪物在身后追你?”上官揽月皱眉,看她急急忙忙奔进来的样子,有些无奈,但当看到她那笑颜时,又好奇什么事让她这般开心。
“有什么开心的事要同母后说?”
虞卿在上官揽月身旁坐下,气喘吁吁,想要直接开口,又瞥见屋中婢女,面颊有些热,终是没有开口,见状,上官揽月越发好奇了,挥手让婢女们都下去。
没一会儿,殿中就只剩下母女二人。
“说吧,什么事。”上官揽月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母后。”虞卿伸手搂住上官揽月,脑袋靠在她肩膀上,撒娇似的一遍一遍唤着她母后,羞涩笑声不停。
“怎么了?”上官揽月见她这样子,忍俊不禁,“和母后还害羞啊?尽管说就是了,还是又惹了什么事?”
“没有,儿臣今日很听话的。”
“是吗?”
“当然啦。”
“那说吧,到底什么事?”
“……”
“母后母后母后。”虞卿又唤了她好多遍,咬了咬唇,才将今夜来意说出,“儿臣喜欢庭桉哥哥,想要嫁给庭桉哥哥,您去帮儿臣跟父皇说说好不好?父皇这样喜欢母后,肯定会听母后的,我问庭桉哥哥了,他也是喜欢儿臣的!”
听到前面,上官揽月无奈又宠溺,但当听到她去问萧庭桉后,当即皱起眉来,“你去问萧庭桉了?怎么问的?”
“我就问他喜不喜欢儿臣啊。”
“……”
“姑娘家怎可如此主动?”上官揽月不赞同:“要矜持温柔才好。”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个胆子大的事,畏畏缩缩才是不像样呢,我今日问了,倘若他也喜欢我,我就嫁给他,他若是不喜欢我,我日后就离他远点就是了。”
“……”
听她小嘴巴说了一句又一句,上官揽月竟是不知道如何反驳来,真是无奈又好笑,或许,她也想起了自己年少时,那个时候的她,也和虞卿一样,在面对这样的事格外的胆子大,抓着对方就问,你喜不喜欢我。
脑海中一些陈年记忆浮涌上来,上官揽月笑了声,摇头让他散去了。
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上官揽月了,只是瞧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还是孤身一人的样子,难免感慨良多,这几年,又是受冤枉又是流放的,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又要去安抚灾民,不知再回来,又是什么时候了。
上官揽月轻叹一声,又听虞卿道:“我不喜欢也不允许旁人唤儿臣卿卿,可允许也喜欢庭桉哥哥唤儿臣卿卿,昨日母后问儿臣庭桉哥哥与旁人有何不一样,是儿臣迷糊了,儿臣喜欢跟庭桉哥哥在一起玩,和庭桉哥哥在一起,儿臣就开心!”
“所以,母后,您就帮帮儿臣吧,您去同父皇说,好不好,儿臣求求母后了,求求母后了。”虞卿不停摇晃上官揽月手臂,撒娇扮可怜委屈什么的都用上了。
上官揽月瞧着,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行,母后明日就去同你父皇说。”
“当真?”虞卿眼睛发光。
“自然。”
“儿臣多谢母后!”虞卿高兴的转圈。
上官揽月捂唇直笑,昨夜虞玄临同她说,萧庭桉想用军功换一旨赐婚一事。
虞玄临还同她调侃萧庭桉,少年就是急躁,一点不如他当初。
上官揽月也笑,萧庭桉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若是虞卿嫁给他,上官揽月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不舍啊,她本来想留虞卿再久些的,眼下,看虞卿这般高兴,那点不舍也没了,左不过都在京中,随时都能见到,虞卿开心就好了。
*
翌日,未央宫。
昨日御花园中的事,上官揽月听说了,是以,她惩罚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