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此间事了,宋持砚便要回去继续料理政务,出于礼节经过田岁禾身侧他朝她颔首以示安抚。
她竟大张旗鼓地往边上让一步,像嫌犯对待官兵,大大鞠了一躬:“您、您好走!”
“……”
宋持砚沉默地回了一礼。
刚转过身,就在她白色孝服上见到一块刺眼的红。他也不想看到,偏偏就是一不留神。
宋持砚难得迟钝了。
他第一反应竟是田氏受了伤,方要开口,眼尖的林嬷嬷也马上留意到。她看看夫人,又看看大公子,最后才想起提醒田岁禾。
“田娘子?”
田岁禾以为林嬷嬷唤她是因宋持砚有话要与她说。“您、您有事?”她不解地后退一步再仰起脸看他,这一动,身上咕噜咕噜涌出来。
且还是当着宋持砚这张清清冷冷的脸涌了出来。
他还垂眼看她衣摆的血迹!
她的脸唰一下白了。
再唰一下红了。
她染红的双颊让宋持砚很快察觉是他误会了,方才他停驻的目光顿时显得越礼而冒犯。
“抱歉。”
羞赧是本性,田岁禾却并不觉得看到她月事血迹需要道歉。
面对他这张冰块脸她总是会紧张,回话时也磕磕绊绊:“没事的没事的,你也不是故意看的,就算故意看了几眼也没啥的!啊……我不是说你故意看,我说的是就算,不是说你就是故意的,您怎么会故意看呢,我绝对没那个意思。”
哎呀,怎么越解释越怪,那位冰块贵公子的脸色也越冷了。
田岁禾舌头打了结:“您绝不是故意的,是吧?”
好像这句更不对味。
她要急哭了。
当着郑氏等人,清冷自持的宋家大公子竟生出百口莫辩之感:“……不必多言,无人误会。”
她的解释才最让人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