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白痴的问题,“你订酒店留的是我的电话号码。”
“哦。你怎么来的?不是没票了吗?”
驰朝往里走,双肩包往沙发上一丢,人也跟着坐下。
杨雪霏看他这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样子,想到一种可能,“别告诉我,你是自己开车来的?”
驰朝不置可否。
杨雪霏惊讶道:“你才刚拿到驾照,上不了高速,走国道的话,至少得开四五个钟头吧。”
驰朝“嗯”了声,“有点困。”
杨雪霏马上心软,“那你先到床上睡会儿,我晚点叫你。”
赶着驰朝上床休息,杨雪霏到卫生间洗去防晒霜。
擦干了脸,才发现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对blingbling的满钻发卡,整整齐齐的银色徽标闪亮极了。
和那天范晴要送给她的,是同一个牌子。
杨雪霏感动极了,坐到床头边上,推了推驰朝。
昏黄的床头灯晕染了他的发色和眉色,黑发看起来不再那么冷,剑眉也不那么冷厉了。
杨雪霏没和驰朝说过,他的眉毛真的生得很惊艳。
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是偏一些柔美的。
但这远山似的剑眉,如用刀锋一笔一画精心雕刻过,上扬的眉骨是主心,野生的毛流做点缀。如神来之笔,调和了所有柔和。
平和,却不失冷厉。
杨雪霏忽然想要上手描摹,这眉毛到底怎么长的,她画都画不成这样。
就这么短短的五分钟。
驰朝当然来不及睡着,况且他心事重重,还有一堆话没有问出口。
驰朝睁开眼,只见她泪眼汪汪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就是手的位置有点奇怪,她原本准备做什么?
“驰朝朝,我原谅你了。”
杨雪霏悻悻地收回手,清了清嗓子,指了指鬓边。
“不过,不是因为这个发卡哦,其实,刚刚开门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原谅你了。”
驰朝认命地坐起来,“姑奶奶。”
言外之意就是,别提旧账了。
杨雪霏“噗”地一下笑出声。
温馨了不到两分钟。
杨雪霏想到什么。
“你居然存了这么多零花钱?”
杨雪霏又嫉妒了,转念一想,她双手抱臂,“好啊你,还说存款都被我吃光了,原来是偷偷藏起来了。”
驰朝举手投降,“发卡是我妈买的。”
杨雪霏马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驰朝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为什么没收下别人送的发卡?”
他指的是范晴送她的那个。
杨雪霏说:“你怎么知道没有?我不仅收了,还想好下次要收什么了。”
驰朝答:“我就是知道。”
她哼了声,“那你那天还污蔑我。”
“对不起。”他轻轻勾了勾她的小拇指,这是他们的暗号。
幼稚且无聊的对话,但杨雪霏一点也不这么觉得。
驰朝见杨雪霏笑了,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
他没有告诉过杨雪霏,她那双眼睛专注地盯着某个人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地真诚。
就比如此时此刻。
她盯着他的眼睛说:“当然不会收下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别说一块发卡了,就算是一个亿,我也不会把你卖掉。”
她解释说,那天其实就是个意外!
驰朝问,那其他不是意外的时候呢。
杨雪霏答不上来,只好倒打一耙,怪他上纲上线。
“对了。”驰朝状似不经意地问:“群群是谁?”
都叫上小名了。
杨雪霏没当回事,“群群是我今天刚认识的朋友。”
“听名字像女生?”他明知故问。
“是男孩子啦。”
杨雪霏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