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又淡漠,“心情不好,随便转转。”
然后就转到他家撞到树上?陈孝南还是觉得不对劲,但是他一时也想不出来。
看李阔这样子,确实是心情不好啊,他叹气,“走走走,送你去医院,你等着,我过去开车。”
他朝时楹走过去,有些为难:“小楹,要不咱们先送我哥们去趟医院?”
时楹点点头。
陈孝南又去开车,带着时楹开到树旁,他摇下车窗招呼李阔上车。
李阔眸光透过他,看坐在副驾驶的人,她看都没看他,似乎漠不关心一样。
李阔咽下嘴里的血腥,没什么情绪的上了后车座。
陈孝南没出声问别的,往最近的医院赶。
时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抬眸,从后视镜往后看,却正好撞入他鹰隼般的锐利眼眸里,又黑又沉。
他脸上脖子上都染了血,越发衬得他跟个不要命的疯子似的。
这种人,谁沾上谁倒霉。
时楹六年前就知道他骨子里什么德行了,这就是个野狗。
平时看着人畜无害的,可谁跟他在一起谁知道,他占有欲太强了,那时候时楹几乎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谁受得了他啊。
她也受不了。
六年前的事她已经埋在心底好几年了,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来。
但李阔的出现,正在一点点撕开她心底的裂缝。
时楹平静的收回眸光,不再看他。
坐在车后座的李阔一下抬手捂住唇,堵住突然涌上来的一口鲜血。
身上他一点都不觉得疼,心里他觉得快被剿碎了,因为他从她眼里看不到一丝关心和旧情。
“你再撑撑啊,医院马上就到了。”
陈孝南把车开的飞快,跟飙车党似的,等到了医院,他看向时楹。
时楹不想上去,刚要开口让他们自己上去,就见李阔下了车,直勾勾的看着她。
仿佛她不上去,他也不上去了。
再这样下去,陈孝南就是傻子都能察觉出来不对劲。
她抿着唇,“走吧。”
去看看这个疯子多会作死。
李阔难得穿一件白色衬衫出来,眼下上面全是血,看着挺触目惊心的,一进医院就被拉到了急诊。
陈孝南在外面看,心想着要不要通知李阔他家里人。
“小楹,你在这儿坐着,我下楼打个电话哈。”这几年就小黑和李阔走得近,陈孝南准备问问小黑有没有李阔家里人联系方式。
时楹看见他下楼,静寂无声的看向玻璃窗内,正好和他抬起来的眼眸四目相对。
两个人谁也不认输似的,冷冷的隔空对望。
“撞到头和喉部,血管破裂出血,但是不算太重,办一下住院。”
“头晕不晕,想吐吗?”
“你摇头点头就行,别说话。”
但李阔毫无动静,依旧望着外面的人。
医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干脆招招手:“小姑娘,你是病人家属吧?你进来。”
时楹只能进去,拧着眉看他。
“他喉部出血注意别让他说话,住院观察一下要是头晕想吐及时叫医生。”他把单子开给时楹。
时楹接过单子就要去窗口办理手续,却被他拉住衣角,她不耐烦的转过头来,看见李阔从兜里摸出全部的钱票不容拒绝的往她手里塞。
医生见状了然于心的笑笑,原来是小女朋友啊。
时楹深吸一口气,捏着那笔钱去了窗口,办理住院预缴费。
她想走,但陈孝南还没回来,李阔都这样了,她也不可能真就放他一个人,时楹只能又上楼,找到病房。
医生护士拿来了病号服,让他把带血的衬衫都脱下来,他没动,看向站在门口的时楹。
他脸上的血都清洗干净了,就是衬衫,染透了。
“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