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祝霓坐在他胸口,居高临下,瞥见他眼里愈烧愈旺的欲焰,眨眼之间,他眼里的她的影子化成水雾。
祝霓指尖触碰他的唇,听到他轻而浅的呢喃。
那唇瓣微凉,柔软。
贴近时触感绝妙。
男人喉结滚动,锁骨上一颗小痣和他鼻尖的一样赛一样勾人。
祝霓低头。
手指在自己唇边抹过。
刚才吃的那颗草莓化在嘴里,蔓延开更浓更甜的香。
比晚会吃到的装饰草莓甜多了。
“自己动手。”祝霓抿唇,居高临下。
“叫我的名字。”祝霓存心要逗他,他的迷茫在眼里闪烁,在断断续续的话音里呈现。
很好玩。
所以祝霓没就这么闭嘴,她还在说:“叫我的名字。”
“裴嘉玉。”
祝霓伸手抬起裴嘉玉的下巴,微微喘气,“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呢?”
声音玩味,尾调拖出一点张扬的笑。
裴嘉玉昂首接受她的凝视,接受她的调侃,但他的防线在祝霓的笑里轰然破碎。
他终究还是没能抵抗住她。
尽管他才是那个送上门的。
“祝霓……”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眼底的抗拒明显,他好像终于从欲望里抽身,将最后的神智好像都放在抑制之上。
祝霓眯了眯眼,抬手轻拍他的脸颊,笑而不语。
天边浮现一抹鱼肚白。
那股精神层面的餍足让她的睡眠格外“安详”,祝霓清洗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只是多花了些时间放水洗澡。
几乎是睡到大中午,祝霓从自己那一块被子里伸出手臂,旁边的男人安静沉睡,高挺的鼻梁上垂着些金色发丝。
祝霓去过几次德国出差,金发碧眸的小孩相较于其他国家更加常见,但随着年龄增长,发丝会逐渐加深变为暗金或是浅棕色。
金发是隐性基因,所以对于中德混血而言,能有这种纯正金发碧眼的概率并不大。
他的脸,真的很好看。
裴嘉玉身上多了好几道抓痕,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上还有一道咬痕,祝霓伸手抓了抓额前的头发,没忍住咂舌。
好看的男人往往如衣服,想穿就穿,想丢就丢,只要是为了快乐,花点钱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被圈里那些追求祝霓的人知道祝霓的想法,说不得会觉得自己被羞辱,莫非他们的长相已经到这种难看的程度,让祝霓都懒得瞧上一眼?
没被祝霓瞧上眼的都长得不怎么样。
这是祝霓表哥的原话。
祝霓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只是想到什么,高频率眨眨眼睛。
她拿起手机,给特助发消息推迟会议到下午三点进行。
身旁的人呼吸匀称,睁眼看了她许久,祝霓忽然扭头瞪过去,掀开被子下床。
她迅速穿好昨天提前送来的备用衣服,当着裴嘉玉的面填写支票,又看了眼钱包,表情古怪,从中掏出全部的现金。
最后支票在裴嘉玉的脸上轻轻扫过,放在床头,从钱包里掏出来的现金压在支票上。
祝霓两指夹住钱包,双臂环抱,神色散漫轻轻晃了晃头:“你昨晚逗我开心,这是小费。”
她想了想,弯腰捻起那叠现金最表面的一张,放进钱包夹层里,和几张黑金卡放在一块。
她头也不抬,只将目光放在钱包上。
“我想了想还是差那么一点,下次继续,如果有下次的话。”
裴嘉玉冷眼盯着她,修长的指节攥紧被子,“祝总把我当什么了?”
他的中文腔调有些怪怪的,不是不标准,是感觉音调落在那个字上,有种违和感。
如果说当时见面还对把他挖过来有些势在必得,那么现在,还是怎么脱身得干净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