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到失声,全身止不住战栗。
粟云陷入梦魇的模样吓到云书谣,她始终唤不醒粟云,于是一咬牙,伸手狠狠地掐了粟云的胳膊一爪。
粟云疼得闷哼出声,果然如云书谣所料,人被疼醒。
粟云眸中氤氲着水汽,模样委屈又凄楚地望向云书谣。
云书谣试图解释:“你做噩梦了,我叫不醒你,所以……”
粟云虽然醒了,但整个人的情绪依旧沉浸在梦中,他咬着唇齿无声落泪。
眼看粟云的泪水越落越密集,云书谣虽然知道人在悲伤的时候情绪能够发泄出来最好,但是对着美人,她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云书谣安慰云书谣的,粟云哭粟云的,两人各忙各的。
云书谣安慰得词穷了,粟云也哭累了,两人再无半点睡意。
云书谣看了眼窗外的天光,突然问粟云,“想看日出吗,我带你去看。”
粟云沉默片刻,低声回道:“想。”以前他经常赏月,却是很少看日出。
云书谣帮粟云披好外套,将人打横抱起。
低眸。
抬头。
两人面面相觑。
云书谣后知后觉:“失礼了。”
粟云眼一闭,罢了。
大半夜的出门,肯定不能走正门,云书谣抱着粟云从窗户跳出房间。
见云书谣抱着自己还如此的灵活,且轻车熟路,粟云震惊地夸赞道:“阿谣姑娘的武功真好。”
云书谣傲娇:“那是,我师父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粟云:“你经常半夜爬墙出门吗?”
虽然这是事实,但粟云这么大咧咧问出来,云书谣不得不挽尊:“偶尔,只是偶尔。”
她以前经常半夜翻墙出去跟着师傅练武,从去年开始,师傅说没什么可再教她的,她便再未见过师傅。
云书谣叹气,她挺想念师傅的。
云书谣带着粟云飞檐走壁,来到一处房顶。她找了处相对平坦的位置坐下,对粟云道:“日出很美的。”
鼻间漾开层层叠叠的花香,鸟鸣一阵阵传至耳畔,鸟语花香。
粟云惊讶地低眸环顾,这里似乎是一处废弃的院落,院子里长满了花。
云书谣解释:“这处城郊的院落以前住着一个孤寡老奶奶,老奶奶生前很喜欢种花,她过世后,这处院落便荒废了。”
粟云看着院子里开得正盛的花,轻声问道:“老奶奶过世后,是阿谣姑娘一直在打理院中的这些花吗?”或许,老奶奶在世时,也是她帮着老奶奶一起在打理。
云书谣笑道:“哈哈,算是吧,这些花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青州风调雨顺,它们都是天生天长的,我只是偶尔照料除除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