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财撇撇嘴,嘟嘟囔囔抱怨道:“我才不信呢,你要是真把她当成晚辈看待,你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真伤心啊,你竟然连我都瞒着,我不是你最爱的鼠鼠了吗?”
“闭嘴。”白越礼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主人,你说要是暴力丫头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会不会害怕?”
“你可以试试。”白越礼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鼠鼠的大脑皮层很简单,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否定句和疑问句,那就是肯定句。
他当然不能理解中华文化语言的博大精深。
于是这句话落到阿财耳朵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你可以试试的,因为我也很好奇。
嗯,阿财觉得白越礼这是在暗示自己。
林伽蓝这个晚辈,看起来大大咧咧、很不靠谱,说话悬浮,看着也不尊重白越礼,想必白越礼一定受她牵制已久,心里早有怨恨,只不过出于某种阿财现在还不知晓的原因,白越礼不得不忍让。
得知自己是白越礼的宠物后,这丫头不仅不尊重自己,反而敢如此对待自己,那白越礼过的日子,他更是不敢想象!
这不行,白越礼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他必须让丫头知道知道白越礼的厉害,否则,这丫头就真骑到白越礼头上了!
今晚,大抵是个平安夜。
当然,这只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这样。
至少,这其中不包括林伽蓝。
林伽蓝睡得并不算踏实,她在梦里梦到自己在睡觉,通俗的说法叫——清醒梦。
于是,第二天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场的时候,被同样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谭欣无情嘲笑。
“笑个锤子,你和我不相上下。”出乎意料的是,现在的林伽蓝竟然精神抖擞,像打了鸡血似的。
“你昨晚没睡好?”
“没啊,睡得可好嘞,在梦中我都在睡觉呢。”林伽蓝嘿嘿傻笑一声,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阿财从白越礼的口袋里钻出来,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林伽蓝。
林伽蓝:“oi,你贼眉鼠眼地干嘛呢?”
阿财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竟然像人似的叹了口气,缩回到口袋里了。
白家婚宴虽然办的很大,但本质是还是农村的席,很不巧,林伽蓝和白越礼被分配到了亲属这一桌,除了他俩,周围基本都是一个大人带一个孩子的配置。
这一桌的混乱、吵闹程度可想而知。
林伽蓝捂住耳朵,对白越礼吼道:“我跟你讲,我发现我现在脾气变好了?”
一旁孩子的哭声忽然更大了,震耳欲聋。
白越礼一挑眉,静等下文。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竟然没有暴打这几个熊孩子的冲动,哎,果然,一上年纪,人就变得慈祥。嗯……我不是说你年纪大的意思,”顿了顿,林伽蓝又欲盖弥彰地解释一句,“我也不是说你不慈祥啦,你现在在我心里,简直就是温柔的代名词,白月光等级的,昨晚要不是你,我估计得吓死。”
闻言,阿财钻出脑袋,他抓住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他慈祥、温柔?我主人最讨厌别人这么说他了,你真是吓坏鼠鼠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凶,简直就是大魔头,你切记,玩蛊虫的,都是变态!!说不定,在某个清晨,你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死掉喽,我告诉你,不要轻易惹怒我的主人,他现在是看着虚弱,但是,他其实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下次不许讲这种恐怖故事了哦。小心被我主人记仇,那你就惨了!”
说完,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便深藏功与名地快速钻了回去。
阿财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只有对自己圆满完成任务的欣赏。
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阿财嘴里的白越礼,与林伽蓝印象里的白越礼实在太割裂,她无法想象白越礼是大魔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