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工作,今天在喷农药?”
准确来说不能叫农场,因为基地目前可耕种的只有三亩地,种的也全是蔬菜。
见马骥点头,陈棉棉再指瓶子:“他喷错药了,蔬菜全都得死。”马骥一闻空气中隐隐的农药味,吼手下:“快,喊停农场工作的军人们,快点!”
但他不明白,接过盒子问:“你咋知道的?”小帅帅插嘴说:“这瓶子我舅舅洗过哒,洗的干干净净才给我哒。”马骥明白了,陈棉棉是从农药瓶子上看到的不对劲。但接过瓶子,见上面全是英文,他又不认识,就试着说:“问题不大吧?”陈棉棉却说:“很大,而且很可能,咱们要晚上两个月才能吃到新鲜蔬菜。”
俩女老师同时倒抽一口冷气,也同声问:“为什么?”这是大西北,目前不但物流不发达,则没有大棚技术,基本从去年九月到今年五月,人们都只能吃到两种蔬菜,就是土豆和白菜。最早的新鲜菜五月才熟。
要耽误两个月,就到七月了。
大家都是南方人,半年吃不到新鲜蔬菜,很痛苦的。姜德在后勤科,是农场管理员。
他倒来得挺快,还背着喷雾器呢:“马科,出啥事儿了?”陈棉棉举塑料瓶:“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农药你就乱喷?”姜德会错意了,先说:“小陈,外面才讲右.派,基地可不讲那套。”再从兜里掏出只笔记本:“这是国家为保障各个特殊军种的蔬菜供给,专门从古巴进口的农药,看看,这儿有专家翻译的说明书。”马骥在点头,俩幼师也是。
黄琳就是幼儿园的园长,这会儿也来了,她笑嘻嘻问:“小陈,你想在基地搞革命吗?”
还没谈妥合同时,陈棉棉心里没底,也让着家属们。但今天不一样了,她已经说服赵凌成了,而她,从来不受闲气。她回头就怼:“你管理的孩子在玩农药瓶,稍有不慎就得毒死,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黄琳一噎,来了句:“就你,认识英文?”这不巧了嘛,陈棉棉说:“我,红专学生,了解敌人,打倒敌人,专为人民学英语。”
基地虽然不讲革命,但外文娱乐严令禁止。不过每天早晨,首都都会专门发来全球各地的报纸,供军工工程师们参考阅读。
毕竟军工业不是闭门造车,工程师们要随时关注国际军工业的进展。姜德跟他姐姜霞一样,也很不喜欢陈棉棉,巴不得她走人,他也以为陈棉棉挑的,是他给孩子玩了农药瓶的错,以为她要搞革命。但陈棉棉举瓶子:"weed killer,这是锄草剂,你却喷给了蔬菜?”姜德哪怕干后勤也是军人,不会意气用事,他翻笔记本:“不不不,这是杀虫剂。”
马骥手指间,一个警卫拿着本《英汉大辞典》来了。他因为要查阅各种信件,懂一些英文。
边翻辞典边他说:"killer是杀手,weed,weed,他妈的,杂草!”又说:“这还真他妈是锄草剂。”
姜德双腿一软:“完了完了,我的水芹菜小油菜韭菜小葱黄……”给小青菜喷锄草剂,那不等于斩草锄根,杀了它们?马骥撕他:“他妈的,这你都能搞错?”
陈棉棉虽然不懂农业,但女配从农业公社成立就一直在务农,有经验。而她虽然只吃了一周土豆,但也已经快崩溃了,不希望蔬菜出事。她吼:“倒掉农药换清水,去清洗蔬菜啊!”姜德都有点走不了路:“农药要是渗进土壤里…”陈棉棉推他:“锄草剂只针对叶片,和菜根有什么关系,快去。”马骥说:“农场只有五个人,不够用,快,警卫营再去五个,去帮忙!”再吼:“快,要不然下个月还是土豆白菜,吃死你们。”目送一帮人离开,他气急败坏,但也挺意外:“小陈你,你竞然真的认识英文?″
陈棉棉人设当然不能崩:“想要打倒敌人就要了解敌人,我可是光荣的红专生。”
黄琳突然就好脾气了,笑着说:“小陈,进来说。”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