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工作。是这样的,林小姐。陈总说他下午可能有时间接受谈话,不知道林小姐这边方便等等吗?”
林孟随倒没有着急要回台里处理的事,要是留下能多完成一项工作,何乐不为?
她点点头:“方便。”
“好的。”季维微笑,“那后面的事我来安排,林小姐和同事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季维口中的“安排”非常妥帖。
中午,送来的是从私家菜馆打包来的饭菜,六菜一汤,精美可口;午休时,则请她们从会客室移到小休息室,那里有舒适的躺椅和按摩椅;等到下午回到会客室,甜点零食,应有尽有。
离离彻底被“腐化”了。
她一口接一口吃着吃马卡龙,说:“我当初怎么没学理科呢?在这种的公司,卖命我也心甘情愿。”
林孟随在一旁整理今天的工作,笑道:“离离,我以前也没问你。你不是学教育的吗?怎么来电视台了?”
“阴错阳差。”离离叹气,“我本来还想去——”
“什么?”
“没,没什么。”
人家不想说,林孟随也不好揪着不放,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各自投入工作。
窗外,天空从湛蓝色一点点变暗,直至余留一片即将承接墨色的橘黄。
离离几次瞧时间,林孟随看出来,问她是不是有事?
离离承认:“今晚我爷爷过寿。我以为咱们五点半就能下班……”
“要是六点还没叫咱们,你就先走。”林孟随说,“初次交涉,我一个人没问题。”
还真让林孟随说中了。
一直到七点,陈逐那边的工作都没完,离离等不了先离开了。
季维又送来一次晚饭,再三道歉,说一结束肯定第一时间通知她。
林孟随在国外当过一段时间的实习记者,别说等半天,就是蹲点蹲半个月也遇上过。
她既来之则安之,人家忙,她也忙自己的……
八点左右,季维来请林孟随到陈逐办公室去。
陈逐的办公室很大,也敞亮,和办公区连接的那面墙是一排落地玻璃,要是他不拉窗,外面可以看到他里面的场景。
此刻,窗上折射出的一道光影落在陈逐肩头。
他坐在桌后,两只手手肘撑在桌面上,一只手托着额角,眉眼间尽是疲倦。
林孟随脚步微顿,不由得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要问的问题。
“陈总,电视台的林小姐来了。”季维做“请”的手势。
林孟随进入办公室,陈逐放下手坐直,看向林孟随:“请坐。”
季维在身后关上门。
浓郁的咖啡味填满房间,林孟随走到沙发前,看陈逐端起杯喝了口咖啡。
男人脖子仰起,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然后起身朝她走来。
他坐在自己对面,清淡的嗓音里透着些许沙哑:“想问什么?”
林孟随翻开随记本,上面早已罗列好问题提纲,照着问就是,她酝酿着,却又有点开不了口。
她挺想问问他吃饭了吗?
又或者她可以把时间挪到后面,不必非是今天。
但她也知道,她这些想法并不适用于他们之间,公事公办是唯一办法。
“问题不多。”林孟随微微一笑,“我开下录音笔,就可以开始了。”
林孟随尽可能把问题缩减精化,而陈逐的逻辑能力和语言组织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强,往往她问题一抛出来,他就能以最简练精准的语言给予回复。
一番谈话下来,比林孟随预计的结束时间早了半小时。
林孟随合上随记本,不再多打扰,说:“谢谢陈总。等我整理好内容,会发给你助理。”
陈逐看着她,夜晚霓虹在他的眼中覆上了一层浅淡的光膜,让他看起来像是欲言又止。
林孟随便多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