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不是每个婆婆都像她一样,懂得欣赏儿媳妇身上的闪光点的。
罢了,既如此就暂且搁置此事。万一她经此一役,能学乖呢?
冯般若抱着不切实际的寄望缓缓睡去。
眼看就是七夕,阖府上下都沉浸在女儿节的欢乐气氛之中。小丫鬟们适时在绢面上描画起鹊桥相会的图样,穿针乞巧的木案也早早就摆在桂树下,青瓷碗里盛着井水浸过的菱角,旁边堆着染红指甲的凤仙花瓣,桂香浮动,菡萏月影,在石阶边缠缠绕绕。
冯般若早上进宫给皇后送了节礼,其中就有越宛清给皇后做的野鸡瓜齑。皇后留她吃了午膳,特意用了,称赞说不错,另给了她些赏赐,因此冯般若又是满载而归。
回程之前青雀已经先遣小厮回来报信,因此越宛清正在婆母的院里等冯般若回来谢恩。冯般若先于后头搬东西的人进来,无人通报,就瞧见越宛清正挽袖提针,正在绣一个极精致的鸳鸯荷包。
她一见冯般若进来,忙停下手上的绣活儿,向冯般若行礼问安:“母亲来了。”
冯般若点了点头:“给卫玦绣的?”
越宛清面上微红,应道:“回母亲,正是给郎君绣的,只是儿媳技法粗鄙,针脚简陋,直到今日才将将绣成。”
她指尖捻着丝线,鸳鸯的羽翼在日光下泛着细腻光泽,冯般若走近几步,她虽不大会女红刺绣,但是好东西见惯了,多少懂得一些,明白那荷包是极其精巧细致的。她随口称赞了一声:“你不必如此自谦。皇后今日还夸你那野鸡瓜齑鲜脆可口,赏了些宫缎下来,回头你挑几匹裁件新衣。”
她正说着,系统突然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
【当众贬低越宛清的刺绣手艺,并毁掉她给卫玦做的荷包】
冯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