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知道她很在意这场绣展,特意给她留了两张票,还安排了纪昭昭和她一起?
他明明看着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但总能将一切安排妥当,想方设法地满足她的需求。
池旎将绣展的票接过来,抿了几口粥,而后上楼换衣服,等着纪昭昭来。
绣展设在私人山庄,看绣是其次,主要目的还是宴会。
池旎拉着纪昭昭转了一圈,并没看到熟悉的作品。
纪昭昭向来没心没肺,对这种艺术品更没太大兴趣,但也看出了池旎此行的目的不在看绣。
她好奇地问:“妮妮,你在找什么呢?”
池旎答得诚实:“我外婆的刺绣。”
“唉,你外婆她……”纪昭昭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池旎一眼,似乎又觉得不该提。
于是她又宽慰道:“没关系啦,以后绣展和拍卖会都让人多留意着点,总能找到的。”
见池旎没搭腔,纪昭昭接着说:“对了,昨天Verida到了两款稀有皮包包,等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知道她的兴趣并不在绣展上,池旎点头,并没扫她的兴致:“走吧。”
说起来,池旎和纪昭昭的友谊,也算得上不打不相识。
两人当初为了抢一件公主裙,闹得不可开交。
后来谁也没料到,两个骄矜的大小姐,竟然破天荒成了好朋友。
纪昭昭比池旎大上一岁,不但想法天马行空,也最会吃喝玩乐。
素日里最爱裙子包包黄金珠宝这些俗物。
池旎虽然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但也乐意作陪。
接下来几天,纪昭昭仗着池逍不在,池旎也成年了,带着她到处胡吃海喝。
池旎也终于得以放纵,每天昼夜颠倒,过得昏天黑地。
再次见到裴砚时,是高考出成绩那天。
池旎那天睡到中午才起床,下楼时,裴砚时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陪着池明哲喝茶。
池明哲见她下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昨晚几点回来的?”
池旎眨了眨眼睛,试图蒙混过关:“很早就回来了呀。”
池明哲也没追究下去的打算,下巴指了指裴砚时,示意道:“你砚时哥在,也不过来打声招呼?”
“好饿,我先去找点吃的。”池旎揉了揉肚子,没过去,先转身去了厨房。
正在备午餐的几位阿姨见她进来,连忙问要不要先给她做点什么。
“不用。”池旎摇头,从冰箱里随便咬了片吐司,而后往客厅走。
池旎过去的时候,池明哲正在和裴砚时讲话。
“……国内学习压力大,本来想着高三把她送出国的。”
“没想到这丫头性子和她妈妈……”池明哲握着拳头咳嗽两声,又重新组织了话语,“没想到这丫头性子倔得很,非要留在国内参加高考。”
池旎把嚼完的吐司顺着茶水咽下,才撒娇似的开口:“老池,把我一个人孤伶伶扔在国外,你忍心嘛?”
池明哲只担心她喝水喝得急会被呛到,连声说:“慢点儿,慢点儿,没人和你抢。”
杯子放下,裴砚时又给她添了水,向池明哲道:“她的成绩,填报北城大学没有问题。”
池明哲摆了摆手,脸上挂着骄傲,话里带着谦虚:“好在池逍那小子请来你给她补习,不然哪会有现在的成绩?”
裴砚时弯唇笑了笑:“她本来就聪明。”
“我还没老到糊涂的地步。”池明哲哈哈笑了几声,将一些往事拆穿,“虽然她哥和她一起瞒着我,但我知道她高二的成绩是年级吊车尾的水平。”
裴砚时并没有为了奉承池明哲,特意去违心地夸赞池旎。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当初补课时,裴砚时就看得出来,她那些乱糟糟的成绩都是故意考的。
她底子很好,就算没人替她补课,只要她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