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把酒杯还给我,我要喝酒。”
纪昭昭总算意识到情况不对,也忙跟着劝说:“妮妮,这酒太辣了,好难喝的。”
“你等一等啊,我让调酒师给我们调鸡尾酒。”
……
裴砚时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池逍正倚在走廊尽头的窗口旁抽烟。
两人并肩站在窗口沉默了好一会儿,池逍才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裴砚时闻言应声:“喝了很多酒。”
池逍扯了下唇角,双手撑着窗台,望向窗外没再出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砚时偏头看他,不动声色地提醒:“她和你没任何血缘关系,如果你想……”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她五岁就来了池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长到这么大,哪怕没任何关系,她也是我妹妹。”
“裴砚时,你们都想太多了。”
话题本该在此处终止的。
点到即止就好了,无论当局者是否清醒,旁观者都没必要多管闲事。
池逍指尖的香烟燃着,烟雾顺着窗外的风飘散。
尼古丁的味道促使裴砚时下意识蹙了蹙眉,莫名又想起方才怀里那股清甜的玫瑰香。
于是,本该识趣终止掉的话题,被他接着问:“只把她当妹妹?”
面对他反常的追问,池逍开始有些不耐烦:“嗯。”
裴砚时不紧不慢地再次确认:“那她喜欢我,你在气什么?”
闻言,池逍嗤笑了声,仿佛觉得此刻的裴砚时也有些无理取闹:“她那是喜欢你吗?你他妈看不出来她在和我赌气?”
不知想起了什么,裴砚时扬唇:“在场十一个人。”
池逍没听懂:“什么?”
裴砚时缓缓开口,语气却笃定:“她选择了我。”
哪怕是赌气,在场十一个男人,她还是选择了他。
池逍面上闪过一丝讶然,挑眉问:“怎么想的?”
裴砚时看向他:“你应该清楚我的性格。”
这几年相处下来,池逍早就摸透了裴砚时的脾性。
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无欲无求,实则就是只披着高岭之花假面的大尾巴狼。
他不想要的东西就算塞给他,他都不会碰,但如果是他认定的,他会竭尽手段地去争取。
如今会这么问,说明他还有顾虑。
明白了他的意思,池逍叹了口气:“裴砚时,她是我妹妹,她该有更好的人生。”
……
裴砚时和池逍一同返回包厢的时候,纪昭昭已经喝得不省人事。
池旎比她酒量好上那么一点,但也完全是一副醉醺醺的状态。
她蹲在沙发的一角,懒洋洋地眯着眼,全身都泛着绯意。
池逍先给纪家人打了电话,把纪昭昭安置妥当,再回来时,池旎的身上已经披了件衬衫。
他看了眼裴砚时身上剩下的T恤,唇角轻扯,而后朝池旎喊:“妮妮,走了,跟我回家。”
“嗯?”池旎歪头,努力朝声源处睁开眼,看清楚后,胳膊抬起来指着他,小脸上再次染上怒意,“池逍,我讨厌你,我才不要……才不要跟你回家。”
“我要跟……”随后她胳膊又旋转九十度,有气无力地点了点裴砚时,“我要跟他回家,我要和他……睡觉。”
“行,开始讨厌哥哥了是吧?”池逍嗤笑了声,一步步走近她,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起来,“不及格的试卷谁给你签的字?犯错被老师喊家长谁替你去的?”
“现在毕业了,成年了,开始忘恩负义了?”
大脑本就混沌,听他这么一说,池旎只觉得更加委屈,可惜语言组织能力已经丧失。
手腕上的束缚感让她感到不适,她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而后哭得稀里哗啦:“你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我要跟你绝交。”
可能是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