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完便没再跟顾屿联系。
包括陆昭野,她们之间安静了好几天。
这天,她翻到曲念的微信,约曲念吃晚餐。
两个人约在老地方,曲念姑姑开的私房菜,她们习惯坐包间,有落地窗式的推拉门,门外延伸出去有阳台。开一点小缝隙,风一吹,喝点清酒,浑身都轻松了。
初冬风寒,中央空调的暖风抵抗着灌入的寒风,阳台角落的绿植被吹得沙沙作响。
曲念穿的裙底下依旧是光腿。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喝点酒,就不冷了。
但喝了酒,话也多了。
曲念问:“你那朋友怎么样?”
“哪个朋友?”温弥吃着菜,想起来,改口,“还在被报复,好像更狠了?”
开始介入到私生活,的确是狠了。
“也够可怜的,这是上辈子欠他的吧?”曲念摇晃着酒杯,把话题岔开,“我妈说你去相亲啦?”
“很奇怪么?”
“不奇怪,没听你提啊,什么样子?”
温弥想了想,“熟人。”
酒还没下肚,曲念移开杯,笑出声,哑着声儿反问,“那岂不是正好,内部消化,也省去了你再了解一个人的过程。”
似乎,不太好。
说不喜欢吧,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排斥。
说喜欢吧,但没有了从前那种心动的感觉。
“怎么不见你内部消化?”
“我跟谁?陆昭野么?”曲念大笑出声,“跟和尚似的。谁跟了他,啧。”她皱紧眉头,“吃素吗?”
“......有吗?”
陆昭野好像不是这样的?
“嗯哼?”曲念听到反问转过去看她,表情难捉摸。
温弥立马解释,“我是说,有可能是表象,我也没试过嘛,我不知道。”
曲念听笑了,“看样子你还想试试?”
“没有!”温弥被她说得满脸通红。
“没有就没有,那么凶做什么。”
醉酒那晚的意识不太清晰,但她记得临走时,桌上一盒套是空的。拆过的塑料包装乱躺在垃圾桶里。
这一刻,温弥都有点怀疑,她跟曲念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诶,我说真的,你妈妈老催你也不是办法,他那边也是催得厉害吗?”
“应该吧。”
“那你俩傻啊,假装聊上,都为了图个清静,你不是也没那么反感他吗?这不是正好?”
道理是这样,之前左左也是用的这个法子。
不过是各取所需,图个片刻清静。
温弥斟酌着,打马虎眼,“再说吧,下礼拜去看展,我有两张票,去吗?”
“礼拜一不行,堂姐生日,你找你那个相亲对象陪你去,刚好拍点在一起的素材。”
温弥:“......”
似乎话题就绕不开相亲,结婚,这两个词。
温弥敲了敲就被,指尖和杯壁碰撞,两个人认真微醺起来。
吃到中途,曲念的姑姑又送了两个菜进来。陪着两个人喝了两杯。
饭局结束已经是八点半,温弥坐曲念的车回去,曲念知道要喝酒,提前带的司机,一直在大厅里等着的。
九点多,晚高峰还没退潮,车穿过霓虹,温弥透着车窗看到光晕夹着细雨。
京华下雨了,终于有了冬天的温度。
..
莫卓把出差的行程递到陆昭野面前,还没翻开,徐珂打来电话,要他去一趟云顶。
他烦得很,也是有段时间没去云顶了,电话那边说是急事,具体的没说,于是莫卓开车,他在车上处理工作。
下午三点。
风挺大的,天色暗下去。隐在深处的云顶亮着路灯,氤氲成一团昏黄而模糊的光晕。
徐珂早在门口等着陆昭野。
他手插在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