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3章
抚琴的女子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掌事见状也慌得跪在地上求饶,一时猜不透为何发怒,只道是不满意刚刚两人,边求饶,边说要另寻个手巧的琴艺好的,可不想那贵主的面色越发难看。
福宁见人如此不识眼色,还在这寻死,就踢了他一脚:“赶紧滚下去。”乐馆这个时候就不太清静,外边的乐声混杂入耳,福宁知道自家王爷不过是想寻个清静地,忙吩咐下去,将人都赶走了。可见那头脸色依旧不好,便知这地方也怕是待不下去了,遂又备了马车。再回到王府,已经亥时末了。
温嘉月虽在王府听不见外头的消息,但见这两日进王府的官员逐渐多了起来,便也知道因祭祀大典,祁王与胤王之间已是剑拔弩张之势了。徐大人病重在家,永宁侯府却是略显平静。她能做的实在有限,思来想去,忽然想到还有一人或许能帮到她,当下便提笔写了信。
只是还未装好,门忽地被推开了。
她抬头望向来人,下意识将信拢在袖口,随后想到他这么晚突然闯进她的房间,不由得紧张起来。
李承钰这些时日来的次数少,便是来也每每见到的都是一副讨好顺从的模样,眼下她这般慌张欲躲的神情,几乎瞬间就知道先前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他径直坐在榻上,也不吩咐说听琴,目光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写什么?″
温嘉月温声:“只是随便写写。”
他有好些日没来,加上天气炎热难耐,所以她夜间便只穿了寝衣,袖口窄小纸张藏不进,只好借着倒茶水,将信放到了梳妆台。再转过身来时,一如先前的乖巧:“王爷今日似有些疲累。”待放下茶盏,便去燃了一炉安神香,屋内烛火也点得亮堂了些。走上前又问:“王爷今日听什么曲?”
李承钰没去端她递来的茶,亦没回她的话,狭长的眸半阖着,沉静许久后,就那样闭了眼。
温嘉月便兀自去了琴案,想他平常从未因朝殿上的事面寒生戾,疲倦烦闷,倒是与上回瑜贵妃祭日那会儿同神色,便又抚了他先前爱听的那曲。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才停。
榻上的人仍是没有反应,她便不知他这是何意,轻声劝了句:“王爷若是乏了,不妨早些回去歇着。”
略等了一阵后,她便披了件外衣缓步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前,身后冰冷冷一句质问:“怎么,不继续装了?”
“我只是担心王爷乏了,不敢打扰。”
“是么。”
他忽然令道:“过来。”
温嘉月缓缓转了身,便见那双阴沉的眸子盯着自己,又挪步过去了。却不敢太靠近,停在了有几步的距离。
“倒是不知你还生了个玲珑心。”
这首曲若非他开口,这些日子便没有再出现,今夜她只不过是想早些打发人走,便也没有想太多。眼下,他显然是有些不悦自己猜透了他的心思。“王爷恕罪。”
她刚要屈膝,却被往前拉过去,失重地跌落在他身前,她慌乱地要起身,后腰却被死死摁住,“不是要装么,何不装得像一些。”李承钰着看向她,伸手抚上她的脸,便见适才的乖顺温静一点点消失不见,胸前的双手不安分地推着他,满是抗拒和嫌弃。“本王虽不喜欢讨巧的,可你却不同。”
他勾落她的外衣,便见那张面色愈发焦急,挣扎的力道也越重,彻底装不下去了。
“王爷既然从乐馆回来,何必还要折腾我!”他身上有酒味,亦有乐馆的燃香味,还混杂着些女子的脂粉味。想到他从何种地方回来,温嘉月便抗拒至极。
李承钰半笑着:“外面的,总不如你有趣些。”当真无耻!
他都去那些地方,还不遗余力来欺辱她!
温嘉月蹙紧眉尖挣扎了几下,原本在腰间的手便往别处滑动,又扭动着躲。见她还有余力,空间来挣扎,李承钰便将她揽起来,走到了镜台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