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
少女恢复的速度比阮年预想的还快,她慢腾腾站起身,摆好冲刺的姿势。
啪——
一张符纸拍到她的脑门上。
景佳时及时赶到,道:“这是睡眠符,不撕掉就会一直沉睡,想来应该是比你用剑把人打晕好使。”
“嗯。”阮年没有否认。
“谢谢你们。”小医修站起身向众人表示感谢,眼神转到他们身后。
“师姐,你来了。”
易若本是叫她先来打探情况,未曾想等了许久都没有回信,担心出事,这才急忙赶过来。
“没事就好,你先回吧。”
“好。”
妇人还在掩面哭泣,只剩呜咽声。
易若朝三人颔首,“方才多谢你们出手,这里……”
“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阮年答。
易若的表情比起他们更加复杂,她走到女子身边,撑开她的眼睛检查。
景佳时问:“你既听闻过这个疫病,应当有办法治疗吧。”
“不,”易若叹气,“我能知道都是因为据传这病无药可治。”
妇人闻言哭得更狠,她爬到易若身边磕头,道:“易医仙,这不是真的,一定有法子治好是不是?明明六十年前,就好了的。”
“六十年前?”易若反问。
“是啊,六十年前,我也是听老一辈说的,他们说有个药神治好了他们,呜呜呜呜,我的囡囡,易医仙……”
易若扶起妇人,道:“我会尽力的,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的女儿到底这些天做了什么。凡是疫病也有源头,只要知道病因,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做了什么……”妇人自言自语道。
“说了要撵走你们,你们竟还在这里捣乱!”
动静闹得太大,镇长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后,他刚进院子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了阮年他们一通。
此言一出,他看见了站在最远处的易若,随即猜出来大致的经过。
“你讲话怎如此没有情理,镇里又发了瘟疫,我们纵是救人都得挨你的骂。作为镇长,你不看看你的镇民吗?这女孩都成什么样了!”景佳时理直气壮地回怼。
“你……胡搅蛮缠,我怎么可能不痛心?”
易若没有理会那边的纠纷,还在问妇人,“她前几天做了些什么?”
妇人支支吾吾半天,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少女,似是下定决心。
“她平时就待在家里缝些花样子拿去卖,昨日,昨日夜晚,她,她进了那口井……”
妇人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有木盖的旱井。
镇长拄拐走到妇人跟前,质问:“好好的人怎么会去井里!”
“镇长……”妇人只是哭,不再讲话。
易若掀开井盖,而后又迅速盖上,“这里面的血不是人血,是什么血?”
“我也不知道……”妇人面如死灰,无力回复。
“你最好不要瞒我,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我还能寻机会救她。”
“我真的不知道,是她找的,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都怪我……都怪我……”
阮年明白其中机窍,隔空传音,“那天晚上纪连城看见的女人,就是她女儿。”
“什么?!”景佳时与纪连城皆震惊不已。
“女性,井,血,时间也能对得上。”
景佳时耐不住性子,率先开腔:“你女儿去井里做什么?还要用血?”
妇人摇头不语,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
“她做的什么事情这么见不得光?”
“你们如果能救我女儿的命,我就告诉你们。”妇人擦干泪痕,不仅不吃激将法这套,反而以此借题发挥。
在场能治病救人的只有易若,她感受到汇聚在她身上的视线,道:“我不能保证救活,需要时间。镇长,六十年前,谁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