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青莲剑怎么也收不回,她只觉头部剧痛,白绸擦过她的脸颊,轻柔的触感像人的毛发。
不适感盈满她的心头。
耳边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从屋外传来。
“我女儿好惨啊!”
“是被那个女修士所杀,我们就算和她拼命也没有用啊。”
“呵,什么飘渺宗的正道,就因为口角,把我女儿杀了!我一定要去和她拼命。”
飘渺宗女修士。
阮年无措地看向自己手里尚在滴血的剑,难道是她杀的?
脑海里溢出些陌生的画面。
傍晚,景佳时与镇长发生口角时,她似乎真的刺出了一剑。
不,不可能,她的剑不会指着普通人。
各种记忆混乱冲击她的神经。
人声再度传来。
“怎么下雪了?好冷啊。”
“六月飞雪,这是冤情啊,我女儿就是被那个人不分青红皂白杀掉的!”
好冷。
窗外飘落片片雪花,仅仅是一眨眼,树枝灌木就银装素裹起来。
“师姐与阮道友为什么还没有醒?”
是纪连城在说话。
阮年使出所有力气睁眼,发现红叶的手贴在她额头上,怪不得那么冷。
“你在干什么?”阮年捉住他的手。
红叶默默敛下眼眸。
纪连城见她醒来,解释:“阮道友,他以为你生病了。”
她松开红叶,看向还在睡梦里的景佳时,问:“我们睡了多久?”
“也就比平常多了一个时辰。”纪连城道。
阮年抓住景佳时的肩膀,狠狠摇了摇,试图唤醒她。
景佳时还是没什么动静,托腮的手倒下去,趴在了桌上。
“师姐可能是太困了,阮道友,你也是,怎么黑眼圈反而更严重了?”
阮年回忆起昨夜光怪陆离的梦境,道:“陷入梦魇,没睡好吧。”
唢呐吹起,响在大道上,白事马车队从屋外经过,白绫于风中飘扬。
“这是?”纪连城喃喃。
红叶冷冷开口:“岔路口那一户人家好像死人了。”
她昨天晚上梦见的好像就是那一户。
死人了?
不是梦吗?
阮年起身冲到门外,途中正好遇上送完白包回来的红玉。
“你们镇里死的可是个女子?腹部中剑?”
红玉不明所以,道:“阮仙师你怎么知道?我以为你还在休息,就没打扰你。唉,我们镇里百年都难遇这种事。”
“可怜了,是自杀的,我与她还算有些交情。”
自杀……
阮年忽然想起来梦里景佳时也出了一趟门,她往回走正巧赶上景佳时清醒。
“这一觉睡了还不如不睡,头疼死了。”景佳时挠头吐槽。
“你昨夜是不是出去了?”阮年问。
景佳时摇头,道:“肯定没出门,不然我怎么还在这里。但是说起来,梦里好像我出去了一趟。”
“梦里屋外一直有动静,我本来出去查看,就跟踪一道黑影一路到了五毒庙。梦里的哪里是庙啊,那里面黑不隆冬的,什么虫子都有,吓死我了。”
“在我的梦里,你的确出去了,还没有关门。”
景佳时仔细回想,道:“我好像还真忘了,不过都是梦而已。一定是五毒庙的问题,不然咱俩梦还能连通不成?”
阮年大胆猜测,“如果不是梦呢,如果你深夜的确出门了,而且我也的确看见了呢?”
“不可能吧,我的梦里还有会飞的食物,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成真?”景佳时反驳。
不错,她的梦一开始也出现了灵石这种不符合现实的情景。
纪连城插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十分合理。”
推测到这里中断,红玉则气喘吁吁又不知从哪里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