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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慈善晚宴的邀请函相当于一张门票,并不是有钱就能拿到的,管涵几次想要让同学牵线搭桥,但那个圈子是排外的,很不幸,像她这种凭借个人实力摸爬滚打的人,是被他们排挤的一员。
“什么意思?“她问。
乔殊没有兜圈子,她弯着眼睫:“我看上你的能力,我需要一位好队友,而我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可以利用我进入这个圈子。”管涵没接:“你想做什么?”
“这是我队友会问的问题。”
管涵凝视着乔殊的眼睛,她看到熟悉的东西,思考片刻后,她欣然接过邀请函:“今天玩得很愉快,希望还有机会一起打球。”乔殊微微一笑:“我也是。”
慈善晚宴是江文心基金会每年重要筹集善款的活动,每年举办一次,包括了晚宴、演出,以及现场拍卖,各界名流均会到场,既是募捐,也会是社交盛宴江文心为筹集这场晚宴,前后准备几个月的时间。先是宴厅设计,再是演出,名流名单,以及捐赠拍卖品等等,事情繁杂又细致入微,她不想出半点纰漏。
郁家除两位在英国的留学生,举家出席。
郁循礼与江文心一同到场,有他压镇,江文心没什么不放心的,之后是郁则珩,他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只是支持江女士的事业,每年都会来凑数撑场面人影交错间,郁则珩看到乔殊。
她在人群中心,一袭曳地香槟色礼服,耳坠流光溢彩,她微笑跟人交谈,从容优雅,转身间,她也看到郁则珩,笑容加深,她朝着他走来。1人还没走近,乔殊先叫人:“老公。”
慵懒作假的语调,郁则珩太过熟悉,这一声背后时常没有什么好事。乔殊挽上他的手臂,身边有暗香浮动。
“好多人啊。"她感叹一句,晚宴开那么多年,自有想不到的能量跟号召力。郁则珩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早你半小时,我跟你不一样,我有任务在身。“乔殊目光落在远处,声音极轻,她没说是什么,而是卖了个关子。
一直到拍卖开始,郁则珩看到台上的拍卖师,才明白她说的任务是什么。乔殊站在台上,主持本次拍卖会,此次拍卖品多是一些古董名画,她本来就在这一行很有名气,所以有她背书,就极具可信度跟专业性,而且她很善谈,对一些拍卖品历史娓娓道来,对节奏把控张弛有度,观感极佳。她只是站在那,站在灯光中心,便已经让人移不开眼。跟着推来一件拍卖品,是一幅山水画,近代作品,画师风格飘逸灵动,这一件捐赠人名字落款是乔殊。
乔殊详尽地介绍这幅画文学价值,解析画里的意蕴,最后她道:“这幅画对我而言有特殊的含义。”
她目光偏移,最后稳稳落在郁则珩身上。
“这其实是郁先生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我们当时并没有订婚,我也没有想过嫁给他,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这幅画,送到我家门口,一定要我收下,我退骗它这是赝品,他左看右看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我笑着问他看得明白吗?他悦愣地摇头,好傻,我现在都记得他那副样子。”“所以我想,这应该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今天,我也想将这份爱意传达出去,温暖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周围人频频侧目看来,或微笑或揶揄,很难将他跟故事里的人对上,但越是这样,这份反差就显得越珍贵,爱情里盛产啥瓜。郁则珩端坐,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他对这个爱情故事毫不知情。乔殊硬生生为这幅画编织一个爱情故事,当着他的面,面不改色的。竞拍开始,故事已经做好铺垫,一个好的故事,可以让拍卖品拍出高于它的价值。郁则珩对上她愉快且深情的目光,那句老公是在这里等他。一直有人在举牌,竞拍的价格推得越来越高。江文心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望着台前,她笑眯眯地举起丈夫郁循礼的号码牌:“五百万。"她准备为乔殊拍下这件竞品。郁则珩长腿交叠,阴影光线里,面部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