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
周围的囚犯反应各异。
这里有不少人,正是被时家人抓进来的。
“怪不得她一个第二层的能单挑那俩星盗,合着她是时家的人?”
“可她看起来年纪也太小了吧……”
“怪不得那么能打……”
“时家的人来监狱干什么?他们不是应该在前线收容禁域?”
一个瘦高囚犯凑近几步,低声嘀咕:“不会是时家要搞什么新动作吧?星际监狱里面有什么他们想要的吗?”
“还是说,时家出事了?她是来避风头的?”
“这不可能。”柱子边的犯人嗤笑一声,手臂交叠,“时家的体量,哪那么容易倒?我上个月刚进来,那时候北斗财团刚发布新型机甲,北斗财团这种体量的财团,光是专利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了 。”
“再说了,”另一个犯人摇头,“全星际姓时的不少,就算她叫时萘,也不一定真跟那一家沾亲带故。”
“对,你看看她那身衣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而且年纪这么小的姑娘,时家再变态,也不至于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跑来监狱里实战吧?”
“全星际姓时的多了去,别自己吓自己。”
不过就算眼前的时萘真和时家没有关系,他们也犯不着冒险去招惹她。
财团的人,他们并不想牵扯上关系。
在星际监狱中,招惹上了财团中的人,下场可好不到哪里去。
唐装老者向时萘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原来如此。”
他的目光落在时萘身上,他轻叹一口气:“我也有个朋友,姓时。”
“见到你,倒让人想起了些旧事。”
那一瞬,老人的神情微微出神。
片刻沉默之后,他意味深长道:
“我很好奇,你的战斗方式。”
唐装老者说得轻描淡写,说完后便起身离开。
一时间,训练场陷入短暂的安静。
而囚犯们看向时萘的眼神已然变了。
原本以为只是一位二层的新人,觉醒的还是辅助系的鸡肋途径。
但就是这样一位新人,竟然能够将黑虎和花蛇轻松打趴。
甚至这个新来的竟然能够和这位大佬搭上关系。
这下,没人敢招惹这位新人了。
时萘垂眸,神情看似平静,心跳却很快。
这位唐装老者看上去实力超然,在这个监狱里面,他的处境看上去相当特殊。
虽然他看上去温和,但却令人捉摸不定。
莫名其妙开口,莫名其妙结尾。
时萘并不清楚,眼下的情况究竟算得上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位老者在这里的身份肯定相当不一般,眼下引起他的注意,这也是对其他人的震慑。
因为此刻的其他人,也搞不清楚这位老者的态度。
可问题也在于此,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老者究竟是在想什么。
根据其他囚犯的描述,这老者喜怒无常,接下来是福是祸,仍未可知。
机械音响起,“活动时间结束,请各位囚犯按序排好队列,依次回到囚室。”
时萘默默转身,随着队伍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囚室。门合上的一刹那,她才终于真正松了一口气。
但她的身体依然处于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像是周身缠绕着一圈无形的丝线——一
她坐在床沿,低头望向掌心,指尖尚残留着那场战斗的余温,微微颤动着。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让她感觉自己就像被推入棋局中央的小小棋子,被无形的大手所掌控。
她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疲倦如潮水般涌来。
时萘顿时警觉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疲倦一点都不正常。
她怎么会那么困?
这太不对劲了。
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