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音身体没什么大碍,但还是被家人要求在医院躺了两天,今天才回家。
刚巧家里的阿姨这几天去医院陪床,有几个时间段家里是没人的。
林晋文这几天也是单位医院两头跑,还要联系在部队的大哥,在听到来电人是谁后涌上一丝火气,态度自然不怎么好。
“我们知道,她给家里来过电话。”林晋文有些不耐烦地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而后捏了捏眉心继续道,“她既然已经结婚,跟你就没有关系了,以后你也少接触她,能明白吗?”
那头的许星熠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短暂沉默后才问:“……晋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需要我把话说得再明白点吗?”林晋文的语气不免带了些嘲笑的意味,“你吊着她这么多年连个名分都不给,她现在好不容易换目标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招惹她,这样够清楚了吗?”
林庭月之前的付出把许星熠捧得太高了,他完全没考虑过林家人到底喜不喜欢他。
林晋文甚至连个结束语都没给就挂断了电话,而后又上楼回到母亲的卧房,“是许星熠打来的,说是担心我们还不知道小妹结婚了。”
“不用管他……这几天我也想开了,你妹能放弃许家那小子也好,这些年她真是越来越魔怔了。”戚音也很宠自己的女儿,只不过自从女儿中学时,和许星熠成为同班同学后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对方,满心满眼都是许星熠,脾气也越来越大。
在许星熠面前时还能收敛点,在家里是谁说话都不好使。
“我跟大哥说过了,他跟部队请了假,等他先回北城看您,之后我们俩去小妹下乡的地方看看她,也看看那个和小妹结婚的人。”林晋文目前还没把喻行舟当妹夫,人都还没见到呢,能不能当妹夫还得他们亲眼见过再说。
“是该看看,不过你爸这些天也去找人打听了,他父亲也是受牵连……”戚音没再往下说,包括她自己这个高中老师当时都有些危险,“若是没发生这档子事儿,倒也配得上,但现在怎么能放心?”
林晋文知道母亲是见不得妹妹在乡下受苦,但眼下证也领了,如果男方品行端正,他倒是觉得可以放心,起码男方是不敢欺负妹妹的。
然而他也知道母亲现在不想听这些,便只能沉默。
戚音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说:“你和你大哥,身边的同事朋友,就没个合适的?你们去那边的时候不能带着一起去见见?”
“这有点不合适吧……”
“也对,是我太着急了,怎么也得等她回北城再相看,最好是能在你大哥部队那边找个,让月月跟着去随军,反正不在一个地方,只要我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她结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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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东河村的林庭月还不知道,自己亲妈已经在幻想她同意离婚后改嫁的事儿了。
白日里上工除草,晚上就在屋里点灯看书,这书还是喻行舟之前上学的课本。
看这些主要还是为了应对招老师的考试,虽说她自认肯定能考过,但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比方说作文这类她可能还是要需要看一看,要符合这个时代的特色。
这个时候不免就要问问喻行舟,她甚至还想看看喻行舟上学时写的作文。
“能看吗?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能是能,但我得找找。”
“我帮你一起找。”
闲着也是闲着,两人一块去西屋找喻行舟上学时的作业本和试卷。
一阵翻箱倒柜后,还真翻出来一沓试卷,是高二的一次期中考试,上面的字迹和他本人一样好看。
林庭月边看边夸赞,“真羡慕你们写字好看的,我写字就像狗爬。”
“都是跟着字帖练的,你跟着字帖练上一阵也有成效的,我应该还有之前练字用的字帖……”
见男人还真打算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