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院,经历这般多事,看到太阳才升高那么点。
这还不到巳时(9点),却觉的今早过的好慢好慢。
太早起,不饿就吃了早饭,现在感觉消化空了,又吃了一顿。
吃的时候,小花咦了一声,“少爷,你肩膀这里怎么划破了道口子?”
砚秋扭头一看,更气的咬了口手中包子,“因为个神经病,脑子有问题,恩将仇报,我跟她没完。”
小花失笑,少爷哪曾这般气,想想未果,让脱下来她给缝缝。
砚秋看着那边低着头一针一线缝制衣服的小花,只觉怒气咻的一下飞走了。
从纯净的眉眼到下巴,哪怕是头发丝,此刻都那么温柔的发着光。
小花缝好,打结低头咬线,让少爷穿上。
可少爷一伸胳膊喊有点疼,赶紧让坐下看看。
这一拨开衣服,惊呼一声,“少爷,你这怎么受伤了,这一片都淤青发紫了都。”
砚秋脸一苦,撞门撞的呗。
可此刻只能说不小心,让别告诉姨娘。
小花轻声回着好,上药揉搓,说幸亏没破皮。
砚秋心里美滋滋,正享受着,下一秒屋里的门被大力推开。
程砚艺兴冲冲的进来,“三弟,听说你把厢房的木窗给弄坏了,你咋那么冒失。”
话落双眼睁大,“你们在干什么?”
过去拿开小花的手,拉上三弟肩膀上的衣服。
砚秋站起,说肩膀受伤了,这么大反应干啥。
程砚艺放下心,干笑两声,拿过小花手上的药瓶,说他来给擦。
砚秋赶紧说不用,就他那手劲,别了。
小花噗嗤笑出声,将碗筷收拾好端着离开。
俩兄弟直到门关上同时转头,暗喜对方没发现。
程砚艺还拿出当兄长的架势,让三弟好好念书,别看着大哥找媳妇,自己就想找。
砚秋大声道才没有,忙问刚才说啥,没听清。
拍了额头,艺哥重复一遍,又说了个八卦,有人看到表小姐和大少爷院中争吵了。
砚秋对前一件关于自己的事,一下子血压升高,赶紧坐下。
对那林嘉月更恨了,这个上吊姐,撒谎精。
好呀,真不怕自己去长辈那抖落出来,可有仇该当面报,背地里有点太小人,无能狂怒,真是要吐血。
对后一件事,砚秋则骄傲,“是真的,我可亲眼看到了。”
正连话语都模仿着,门又“Duang”的一下被推开。
撞到墙上发出个声,是程砚礼大步走进来。
砚秋握拳,走过去拍拍门,“我这门是门,大哥。”
程砚礼眼神转开,“三弟,放心,门的事是小事,坏了修就是,我的事可是大事。”
接着对林二姑娘开始了批判,什么就个皮囊,什么都是装出来的,什么竟然让他去给提裙子。
砚秋看跟念经似的,心想大哥得被人捧着、顺着,那表小姐也是那般脾气,俩人找对了是。
他不由开口,“大哥,你是男子,二表姐是女子,你让让呗。”
程砚礼冷笑起身,“我凭什么让她,不可能。”
比来时更怒气的离去,门又遭罪一回。
程砚艺转头,“二表姐真有大哥说的那般差吗,刚堂内明明大哥都看傻了。”
砚秋摊手,“他们俩这针尖对麦芒,谁都认为对方得顺着自己,可有的摩擦了。”
*
后院房间,林皎月正趴床上哭。
这里清净又方便,房间也多,卢氏和表小姐,连同丫鬟婆子都被安排住这。
于是林皎月无顾忌的哭诉后,磨着娘让去找姑姑呵斥表哥,让其以后顺着自己。
卢氏沉声:“姣姣,你要记住,你姑姑第一是你表哥的娘,然后才是你的姑姑。”
林皎月抬起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