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拜访完周边同僚,县丞和本地大户接连登门。
夫妻俩待客,孩子们坐在那,芸芝被母亲抱在腿上,边与妇人们言语。
说着说着,林氏得老爷允许,起身邀请几位夫人去后堂聊天。
那边男人们聊朝政和文章,这边她们更想说点私密的。
砚秋本坐在那老实的,起身跟上,说想跟母亲一起。
看母亲转头,砚秋先扭头问父亲可以吗。
“过去吧,过去吧。”程父摆手,耽误说话,这娃还光戳心窝子话,不在也好。
现这孩子光瞎说大实话,还越发不怕他,想想还真不如以前那畏缩胆小的样子,那时候别说气,见他老鼠似的贴边躲。
那时候骂不像他的儿子,现在骂堵不住嘴的话多。
林氏看的掩笑,将芸芝给婆子抱着,牵着秋哥的手往后走。
其他夫人道这孩子长的真好,跟她像,林氏笑着道谢,没说不是她亲生的。
后堂坐下,砚秋加入姐姐们跟一起翻花绳,耳朵竖起,一个接着一个的大瓜。
比如大户有家老头五十多岁了,死了三任妻子,这又要娶第四任,还是个年轻的姑娘。
“听说这姑娘家里爹去世,娘卧病,村里谁见谁躲,这次出嫁要了五十两银子,还让大户供其兄弟上学堂,这女娃子颇有算计。”
嫁给县城里的大户,村里往后不敢欺负,这又有了钱财,往后兄弟还识字,这家不就撑起来了。
“可惜那姑娘了,听说长的很漂亮。”
砚秋心里想,这老头儿图人年轻漂亮,姑娘图钱不很正常,各有所需,还觉的那姑娘颇有智慧。
两件事说完,林氏抬头让婆子看着孩子们,她和夫人们更往屏风那走。
哪怕孩子们不懂,让听着不好。
砚秋跟猫抓似的,头伸伸着,八卦就在眼前,听着小声说还有那说笑声,听一半漏一半。
这些夫人们口才也好,啥也没她们不知道的。
还有什么兄长去世,小叔子娶嫂子护家门的,侄子侄女当自己孩子疼,把想再给说亲的都打跑之类的。
各种之事,听起来更是对生活的坚韧。
正注意力在那边,眼前有掐着争起来的,婆子和他忙站起来阻拦。
那边室内,所有夫人知道后匆匆出来。
一看吵闹的不是自家的,松口气。
而一眼看到是自家闺女动手的,又急又气,来时交代几句全都不管用。
林氏安抚后,转头问:“秋哥,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几个姐姐因为耳坠的事拌两句嘴。”砚秋说出事实。
听他这一说,妇人们放下心,想这孩子真机灵,如此一来就是小事了。
婆子靠近说清楚,了解过后,各自骂自家孩子。
一个女娃戴了个耳坠,上面雕刻如花瓣,下面垂着个小珍珠,走路晃动扎眼,更显面貌清丽。
其他姑娘看的眼热,想让摘下来拿着看看。
但人不愿意,宝贝的说就出门戴,怕旁人弄坏了,几个孩子就闹起了脾气。
林氏让婆子拿来纸张,丫鬟画下花样,回去可使匠人做成,几家小姐得了高兴的很,又想到刚才做的过分,个个走到跟前说对不起。
护耳环的也羞红,摘下捧在手里,让她们看。
孩子们上一刻还在闹,这一刻又手牵手,脑袋凑一起。
夫人们看看,无奈摇头笑笑。
没一会儿,下人来告知前院的饭食好了,起身一起过去。
按照座位做下,程砚秋正吃着,那边有个两三岁的男童嗯嗯,非指着程芸芝扎头上的丝带说要。
芸芝的丝带荷叶绿色的,上面毛茸茸的小球,绣有波浪,垂下来飘动,看着就柔软。
今个会客,是她最喜欢的装扮。
见父亲开口让解下来给弟弟,那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