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学时间到,尹夫子让二少爷背请假之前的课文。
程砚艺支吾着,磕磕巴巴,冒出几个字来。
尹夫子让伸出手,小胖手被打了,程砚艺甩甩跟没事人似的。
坐后面的程砚秋,不由想这胖也有优点,皮糙肉厚,根本不觉疼。
程砚艺气的很,看看夫子的背影,再看向那酒葫芦,撅着嘴坐下。
半节课之后,夫子说读书人要有读书人的样子,让合上书本,开始教授走路和肩膀怎么放,作揖等礼节。
左手右手四指贴上,大拇指微微弯,不同的人弯腰的程度也不一。
程砚秋见夫子教完后,举起手来。
尹夫子说何事,陈砚秋胳膊收回放平,“夫子,能不能讲讲大庆高祖的事?”
程砚艺一听也喊着让讲,心里小九九,最好能直接讲到下课,那才好呢。
尹夫子喝了口大大的酒,把酒壶搁置书案上。
“高祖啊,可惜我没生在那时。”尹夫子此刻竟然流出泪来,看的三孩子安静下来。
对天下读书人来说,高祖就是做梦都想效力的对象。
可惜是湖中月,只能梦里想想。
他手整理下自己,坐的第一次那么板正,讲了起来。
宋朝重文轻武,朝廷疲弱,北方胡人大肆欺辱汉民百姓。
就在这时候,高祖横空出世,捕快之子,带着一起长大的玩伴,从一个县城开始打天下,最后推翻前宋,还把胡人赶出中原,收回了燕云十六州,建立大庆。
立朝之后,高祖也没住皇宫内,总是住在军营里,重武重文。
不仅改造了兵器,官制,又开海,现在吃的辣椒、番茄、红薯等都是高祖派人带回来的。
且还改制了科举,除前宋之重明经科,四书五经的策论和诗赋。
高祖还增加了明法科,明算科。
这二者虽都也考四书五经,但前者注重朝廷律法,考试会提问案子怎么判决;后者重算学,把策论改成各种数学计算。
“高祖看人不问出身,跟高祖一起长大的玩伴,有屠户之子,商人之子,被排挤出朝廷的致仕官员之子,最后封侯拜相,高坐丞相之位。”
三个孩子听的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
尤其是砚秋,这是哪位大佬穿越来的?
太牛逼了吧,脑子只能想到这个词。
想想自己,县衙内的家人都记不熟,到现在丫鬟婆子小厮都还搞不懂哪个是哪个。
他记人圆脸、长脸,头发长短,哪怕长的不一样,都是圆脸,他就分不清的脸盲。
上辈子啥官没当过,就是个平庸打工的,来这先目标是怎么更好的活下去,不受别人轻视欺负。
走念书这条路,是他想的唯一且最好的办法。
而这前辈大佬,捕快之子集结玩伴打天下,还成功了!
心思震动下,听入迷。
尹夫子说着说着,不记时间流逝,从高祖自己讲到他玩伴分别是什么侯爵,说起丞相更是酸的不行。
父亲不过个小官,罢官回老家县城,儿子还能跟高祖玩到一起,祖坟冒青烟。
唯有砚秋听出来,夫子觉自己才华斐然,可惜没施展的地方。
真没想到,夫子觉的他都能坐丞相之位,好大的志向。
直到小厮来,都才意识到,一上午时辰过去了。
“行了,就讲到这。”尹夫子手脚麻利,午饭时辰等于他下值休息。
站起身送走夫子,砚秋提醒大哥二哥擦擦哈喇子。
一个转身手帕擦,一个直接袖子擦。
方才光张嘴去了,忘了合上。
程砚礼转过身咳嗽一声,“三弟,今个问的问题很好,但是今后可以跟我商量下再问。”
程砚秋心里翻白眼,面上笑着说好的。
一下子心思从高祖那收了回来,但获得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