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条悟对她说,“而.……”“我一点都不想看到夏珍的眼泪。”
朝雾夏珍的泪腺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她总是有数不清的眼泪。
或许,这也是被那个实验室改造后的副作用吗?对她做恶作剧,总归是于心不忍。
“我不会的,"夏珍重复了一遍,“我不会那样的。”“悟可不可以也像对庵小姐那样对我?”
听到她的问题,五条悟愣了一下。
他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有点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不太好吧,那样,"五条悟说,“夏珍和她不一样。”是的,不一样。
朝雾夏珍对五条悟来说,是最特别的。
他对她,不会像对待朋友们那样,或多或少地保留着一丝高专时期的肆意。也不会像对待学生们那样,本着一种作为师长的责任,引导他们经历各种挫折之后变强。
他只会把她放在一个安全的温室里,用最温柔的方式照料着她。她需要23度的阳光,他就不会给她24度的阳光,以免她被灼伤;也不会给她22度的阳光,以免她感到寒冷。五条悟对她用上了有生以来最多的耐心和细心,让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觉得诧异。
但朝雾夏珍对这种事,几乎没有什么自知。温室的玻璃是完全透明的。
她看得到外面的一切,所以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和别人相比,到底哪里特殊。
就像她那么介意乙骨忧太的存在,介意他让自己变得不再特殊。现在,她的心情和那时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她那么年轻,她不了解面前这个男人曾经的一切。那种未知,让她感到害怕。
夏珍委屈地说:“真的很不一样。”
“悟年轻时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她都知道。”“悟和她在十多年前就认识了。”
夏珍推开他,然后站起来,垂下眼眸去看坐在地毯上的男人。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眼泪要落不落。
夏珍继续说:“可是现在,明明是我陪在悟身边的时间更多吧。”“为什么还要说我和她不一样?”
“我呢?我到底算什么呢?”
女孩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让五条悟摸不准她在想什么。确实是……不一样的啊。
他没有说错吧?
五条悟也站起来,下意识地想去牵她的手。但是被她气呼呼地甩开。
宽大的手掌在空气中僵住,让五条悟觉得更不顺心了。“嗯?怎么回事?”
五条悟问她:“我明明专程赶回来,又带了夏珍最爱吃的大福。”“为什么夏珍还不肯让我牵手?”
如果放在以前,五条悟大概率不会介意这种事。如果牵手被她躲开,他就去摸她的头发。
如果她跑开,他就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摁在自己怀里。到了那时,朝雾夏珍只会乖乖地待在他的怀里。对五条悟来说,她就是这么好哄。
但现在,偏偏五条悟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哪怕只是牵手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在被她拒绝之后,五条悟也会觉得非常不爽。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闷在心底的异样火气,在这一刻突然压不住了。“我也想问……“男人顿了顿,继续说,“夏珍和杰之间,又算什么?”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把和夏油杰之间的事情告诉他一一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五条悟又说:“夏珍不愿意说,我也没有追问过。”“但这并不代表我对这件事不在意。”
两人相对而立。
客厅中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夏珍含着眼泪看他。
眼罩遮住了那双漂亮的苍蓝色眼睛,但夏珍知道,他此刻正盯着自己。“我知道了,"夏珍说,“我没有资格问这种事。”夏珍在这场对峙中,先一步败下阵来。
她拎着书包转身,想要回房间去哭,却不料被五条悟抓住了胳膊。“难道我也没有资格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