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一楼,咖啡厅。
“一杯摩卡。”
这是乙骨。
“柠檬水不加冰。”
这是夏珍。
悠扬婉转的小提琴音乐,在空旷的咖啡厅中回响。不一会儿,侍应生端着摩卡和柠檬水走了过来。“其实,朝雾并不喜欢我陪在你身边吧。”乙骨忧太开门见山地说。
夏珍沉默了两秒,然后问:“乙骨君原来是这么直白的人吗?”她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
但这样的反问,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认。
乙骨说:“因为我在,五条老师就不会在。”“但你更希望五条老师在身边,对吧?”
夏珍望着他,没说话。
乙骨继续说:“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我就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没办法继续留下来了。”
“但我还是想把朝雾刚刚的话,稍微当真一下。”夏珍:“当真……?”
她疑惑地望着面前的少年,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乙骨不再像在客厅时那样,躲避她的视线。他毫不心虚地回望过去,说出了一个时间:“十天。”“十天内,朝雾可以稍微认真地考虑一下。”“十天之后,我会在这间咖啡厅里等你。”说完,少年将两张面值为一万日元的钞票,垫在了咖啡杯的托盘下。他不仅将账单清了,甚至还留下了丰额的小费。乙骨继续说:“十天后,如果朝雾出现在这里,我就答应你刚刚的话。”“如果朝雾不来……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会把那句话忘掉。”
指的是,她刚刚说"交往吧?"那句话。
也许,根本不需要十天这么久。
十分钟,或是十秒钟,或是此时此刻。
只是看到她的眼睛,乙骨忧太瞬间就能知晓答案。但他依然很想给自己留下这段时光,这段可以用来期待的时光。期待着一种可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好。就像刚刚在楼上时,他也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能把朝雾夏珍从五条悟的身边带走。
既然这一次,她可以来到这间咖啡厅,为什么十天之后就不可以呢?“我知道了。”
朝雾夏珍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应承了下来。她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忍不住说:“对不”“不需要道歉,朝雾。”
乙骨打断了她的话。
他努力挂起一个笑容,对她说:“其实,我蛮想和狗卷同学他们一起参加交流会。”
“每天接送朝雾去学校,中途在东京市区内出任务,这种生活也有点无趣。”
“去年,只有我一个人去京都参加交流会,很寂寞啊。”“今年的交流会在东京校,我想和同学们一起赢。”“朝雾如果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来看哦。”说完,他不想再耽误时间,转身离开。
夏珍坐在桌前,看着少年的背影,没有出声。乙骨忧太走了两步,又停在了相邻的桌子旁边。但他没有回头。
他背对着她,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夏珍点头:“嗯。”
少年的双手垂在两侧的裤缝,突然握成了拳头。几秒钟后,拳头松开。
他挣扎的表象,似乎显示出他刚刚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乙骨问:“朝雾,你会系和服腰带上的蝴蝶结吗?”看到对方这么纠结的状态,夏珍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冷淡的语气中带着疑惑:“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应该没什么意义吧,"乙骨说,“我只是随便问问,但很想知道答案。”夏:.?
她皱眉,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但她还是如实地说:“会的。”
甚至无意识地补了一刀:“这么简单的事,当然会啊。”听到她这样说,乙骨忧太好像终于放下了什么。原来,从最开始……就结束了。
那时她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