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紧箍着她的手臂也松了几分,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小妹是来接我的。”
卫怜含泪瞪他:“你究竟在想什么……这么多天不见,一见面就凶我!”话还没说完,卫琢就捧起她的脸,轻轻替她擦眼泪:“别哭了…“他低声哄着,先前兴师问罪的气势早已消失无踪。
见他不说话,卫怜隐约猜到他心中所想。越是温声软语,她眼泪掉得越凶I,哭得肩膀都在颤,整张脸埋进他衣襟里。直到被抱回车上,那些莫名的情绪随着眼泪一并涌出。卫怜忍不住和他提起当时,她为什么要跑,一路有多害怕,在青楼的每一天都在想什么,话里难免带上了埋怨。
卫琢扳过她的肩,将她的眼泪一一吻去,等她抽噎着全部说完,才如实告诉她自己的担忧。
任她怎么责怪埋怨,他都觉得没什么不好。分明是两人的心结正在一点点消融、瓦解,她才会第一次坦诚地说起这些事。卫怜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哭得头发昏,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难为情,于是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不肯动,发顶毛茸茸的,像只胆怯的小鸟。
“小妹。”卫琢轻轻拍了拍她。
卫怜一动不动,他又低低唤了两声,她才闷闷地说:“我睡着了。”卫琢被她逗得低笑,也不知她在羞什么,单手就将人捞到自己腿上,俯身吻了下去。
唇齿交缠间,她忍不住轻轻扭动,直到他放开,她才抬起泛红的脸,一双湿润的眼睛望向他。
次日回到长安,府外竟等了不少朝臣,都是为官盐一事前来求见卫琢。卫琢十分不耐烦,却偏偏被人堵个正着,卫怜只得独自先回去。用过晚膳,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她便抱着狸狸躺下,打算休息片刻。
狸狸从前总爱睡在枕边,此刻却凑近她嗅了又嗅,忽然伏在卫怜小腹上不动了,发出响亮而舒缓的咕噜声,还用鼻尖轻轻蹭了两下。卫怜觉得有些痒,正想将狸狸揽过来,房门被人推开又合上。卫琢已换了一身便服,走到床边,抬手将狸狸抱了下去。“忙完啦?"她支起身,仰脸笑着望他:“你用饭了没有?”“我洗漱过了。”他答非所问,不由分说地坐到榻边。“我又不是问这个”卫怜听懂他话中之意,脸颊蓦地发热,忙按住他的手臂:“时辰还早呢.……
“我们已有一个月未见……"他嗓音已经含了几分沙哑,唇瓣辗转落在她颈侧,若有似无地摩挲…
卫怜身子发软,只得扶着他的肩。
衣衫堆叠在一旁,温存稍歇,空气再一次变得黏腻。卫怜双腿微微发抖,卫琢以为她承受不住,却突然听她低声喃喃:“我……有点不舒服……”
他愣了愣,抬手去摸她的脸,手背隐隐有青筋鼓着。“怎么了?“卫琢低声问她。
“有点疫…”卫怜声若蚊吟。
她虽然怕羞,却从不会说谎。一直以来,舒服就是舒服,绝不会说成难受,卫琢再清楚不过。
他立刻退开身,将她揽入怀中,蹙眉细看她的脸色。卫怜额间覆着一层细汗,面色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