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人哼道。
“正是因为天色好,才要躺在这里躲懒晒太阳。“秦津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道,顿了顿,他学着薛溶月的语气哼道,“你今日又迟了三刻钟。”薛溶月才不接他这个话茬儿:“世子是何时回长安的?”毕竟两人已经被赐婚,吸引了不少目光,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秦津将她送到长安城下后并没有跟她一起进城,而是在城门外又多等了一两日。知犬跑到秦津旁边,将那只小球从秦津手中夺走,欢快地摇着尾巴叼着球跑向薛溶月,将球放在薛溶月脚边滚了滚,示意她一起玩。秦津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已经被薛溶月不由分说拽了起来:“你跟知犬一伙,我和净奴一伙,看一炷香的功夫我们谁抢到的球最多。”不等秦津拒绝,薛溶月已经使出了激将法:“知犬灵活跑得快,如此安排也不算欺负世子,世子不会是不敢吧。”
秦津斜眼觑着她,冷哼一声,指着乖巧等待的知犬道:“谁不知道它向着你,是一个实打实的卧底?”
“只有它向着我吗?"薛溶月也不否认,反而眉眼一弯,笑盈盈走上前,迎着秦津的目光故意问道,“世子呢,世子难道就不向着我了吗?”“所以说啊………“秦津头疼地揉着眉心,“这还有迎战的必要吗?”薛溶月笑了起来。
口上说一炷香,其实陪着知犬玩了大半个时辰,最后果不其然,一人一狗溃不成军,由薛溶月净奴两人赢了。
府上奴仆将膳食备好,薛溶月虽说起身时喝了一小盆鸡汤,但闹腾了这么半天也饿了,在净奴的陪同下前去空阁换衣裳。出来时,秦津已经换好了衣袍等在廊下。
净奴识趣地往后退去,保持着稍远的距离,方便两人说话。两人行过回廊,走到一处时薛溶月特意停下脚步。
转头看向那间依旧被密封的严严实实的房间,她觑着秦津,故意说道:“世子特意来阁外等候,是担心我又靠近这间密室?”秦津脚步一顿,随即无奈叹气道:“还记着仇呢?”薛溶月回以一声冷哼:“世子藏得这么严,难不成是在金屋藏娇?”眉峰清晰的剑眉轻轻往上一挑,秦津转头看向薛溶月,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这都被你知道了?”
薛溶月眉心一跳,顿时瞪大双眼。
秦津冲薛溶月眨了眨眼,双手抱怀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声音懒洋洋道:“美人难求,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你记得帮我保密。“一一你疯了?!"瞧着秦津那副不像是作假的神色,薛溶月目瞪口呆,不知过去了多久,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心口突然莫名有些发闷。她下颌绷紧,转过身,朝那间密室大步走过去。秦津头也不回,径直伸手拽住她的衣袖,挑眉问道:“干什么去?”薛溶月脸上神色很淡:“去看看,是否真如世子所说。”秦津斜倚着栏杆:“若真是你打算如何?”“如何?能如何?"薛溶月冷嗤了一声,甩开秦津的手,随即指尖用力戳了戳秦津硬邦邦的胸膛,“囚人在室,若是真的,我自然要大义灭亲,报官抓你。”“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里面只有我钦慕许久的美人画像,没有活生生的美人。“秦津似是被“大义灭亲”这四个字取悦,闻言薄唇轻轻翘起,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这应该不犯法吧,不用薛娘子大义灭亲了。”薛溶月脱口而出:“秦津你无耻,你竞然敢偷偷摸摸画我的画像!”秦津先是一呆,愣是反应琢磨了一瞬,随即笑得直不起腰来,乐不可支道:“这也被你知晓了?薛娘子看来不仅容色倾国倾城,且聪明绝顶,实乃神人也。”
薛溶月斜眼觑着他不说话。
秦津止不住笑:“只是下一次能不能这句话由我来说,也省得我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世子不懂了吧。"薛溶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哦?"秦津挑眉道,"愿闻其详。”
薛溶月哼道:“这话要是由你来说会恶心的我今日吃不下去饭,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