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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灵气(2 / 5)

割人气——】

它高昂的电子音响起的同一时间,厌灵踏入仪门。

“……”

“别说,我还真挺好奇,凡人通过的时候,仪门会有什么反——”

话音戛然而止,像只被踩扁的聒噪青蛙。

宋菏脸上奚落嘲讽的笑容僵住,其余人亦是惊愕地瞪大眼睛。

长这么大哪儿见过刻薄傲慢的仪门给出这种仗势啊。

只见,浓郁的红光乍现,仪门甬道内壁画都被照得扭曲变形,波云诡谲仿若活过来一般。

这还是众人第一次看清壁画内容。

纷繁昳丽的世界之树,枝丫如触手般盛放。

底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小人,或跪伏、或舞蹈、或演奏围绕着树干上形形色色、形体庞大扭曲的未知之物。

穹顶之上,则是一只盘桓的、遮天蔽目的衔尾蛇。

鳞片无穷无尽地向内延伸、蛇身无穷无尽地向外涌动。

此时,染上红光与黑气后,壁画上的影子好似都跳起舞来,耳畔似有乐响,呈现一片瑰丽奇诡的哀艳乐景。

光与色亮极了,染透长老墨黑的长袍,她不可置信地瞳孔骤缩。

不像没见过世面的小辈,唯有她这般境界才能觉察到那本源真气中的压迫感。

……如同祭祀时吾主降下的威压。

那仪门内的单薄瘦弱的盲女,披散的白卷发似乎都被刷上一道红黑之色,刹那间犹如艳鬼修罗。

她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对,眉梢一跳、握紧了盲杖。

眨眼间,光芒收敛。仪门甬道内重归黑暗,好似刚才的炫目的光耀音色只是眼花耳鸣。

众人面面相觑。

“你…你动了什么手脚?!”

光芒消散,可黑气仿佛留在宋菏脸上,晦暗难看。

他不能接受,立刻寻求黑袍女人的认可:“执饵长老,宋灵肯定是带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否则她一个早被赶出宋家的废物,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就被执饵长老一巴掌扇懵了。

“口无遮拦!”

执饵长老甩袖,冷声道:“休得对父神不敬……宋灵方才的本源真气分明有一道宋氏独有的沉黑之气,必定是父神降下的福祉,怎么能说是脏东西?”

宋菏低下脸。

被发丝遮掩的面容狰狞一瞬,那堆叠褶子投下的阴影宛如壁画的线条,竟和仪门甬道内描绘的精怪妖魔有几分相似。

森白的牙咯吱咯吱地磨,渴血的忌恨如有实质,化作青黑之气萦绕在他眼鼻口,无孔不入,勾得心绪胶黏。

……自打他三个月前突然“顿悟”、修为暴涨、在异管局平步青云之后,宋家上下皆是对他好声好气,那待遇跟现任圣女宋兮儿也没什么差别了,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此刻,宋菏眼睁睁看着执饵长老转而好声好气地去和那个瞎子说话。

“许久不见,宋灵,你倒是没有荒废修行。幸得父神垂怜……”

被情绪蒙蔽心和眼的宋菏没注意到,执饵长老那看似和蔼的神色下,是隐蔽而精明的谋算。

“随我来吧。”

她温声道。

.

宋家没有白日与黑夜的分别。

终年笼罩在暗沉沉的“天光”之下,宅邸整体布局呈现一个对称的‘囍’字。

来往的人皆是黑袍加身,有些头戴红纱,有些腰挂铃铛,有些手执罗盘。

厌灵目不能视,可听着脚步声便知其分属哪一堂。

负责家族世俗产业的外务堂,步履匆匆、常伴有古铜铃铛声——和“押送”她回来的宋汐车上的铃铛一样;

负责刑罚治安的戒律堂,脚步沉重、血腥煞气扑面;

负责打造法器、礼器以及炼制丹药的百工堂,步幅缥缈、行走间有火药和丹药香;

……

忽而,厌灵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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