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食,望洋兴叹。
不远处,贺家两位兄弟也正跟着父母在社交,和平易近人的贺之澈不同,贺伽树显然兴致怏怏,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他的不可一世终于还是收敛了点。
明栀正欲啜饮手中的香槟,抬眼时却猝不及防撞上贺伽树散漫的目光。
那视线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又漠然移开,仿佛只是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陈设。
明栀下意识抿了一口酒,冰凉液体滑过喉咙,却未能缓解心头那丝莫名的紧绷。
“诶,你不是那个谁么?”
乍然响起的男声让刚刚含在口中的酒差点呛住,明栀用手掩住鼻唇,将酒杯放在餐桌上,才扭头去看。
男生上次扎眼的狼尾已经变成了利落的短发,发色也恢复至自然的黑色,就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照旧没什么变化。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丁乐妮的舍友,明栀对吧?”
上次丁乐妮生日的聚会属实给她带来了不太美好的回忆,尤其是这位素未谋面的男生在最后略带妥协的态度也让她对其的印象不是很好。
即便如此,明栀还是保持着原有温软的表情,应了一声:“对,是我。”
齐子皓挠了挠头,脸上带了些歉意。
“上回,不好意思啊。”
其实那件事也怪他,就该由他出面拒绝到底的。
到最后让人家姑娘难堪,弄得丁乐妮下不来台,最后也是不欢而散。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圈子里的女孩认识的多了,他对清纯懵懂的明栀,的确生出了一些朦胧好感。
要不按照他的性格,也不会在见她的第一面就帮她在保安那里解了围。
他这想法要是被明栀知道了估计会哭笑不得,要是能让她重来一次,她宁愿当时被保安拦下,没进去参加那个局。
对于他的道歉,明栀不置可否。
她垂下睫毛,轻声问:“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这明显的抗拒态度,齐子皓看得很清楚。
那天贺伽树将人带走后,气氛一下子跌至冰点。
这位太子爷向来恣意妄为,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真正让他们坐立难安的,是揣测不透他对待明栀的态度。
若说他护犊,方才明栀被起哄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若说不在意,临走时那句话又像记响亮的耳光,抽得所有人脸上火辣辣的。
他们没忍住去看始作俑者丁乐妮。
后者显然也是猝不及防,带着点茫然,但很快被不忿所取代。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家表哥的一个眼神止住了。
程烨算是这群人里年龄最大的,家世也是仅次于贺伽树的存在,所以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颇有话语权。
被贺伽树当场抹了面子,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半分的不快。相反,他轻声对丁乐妮道:“乐妮,今天有点过分了,回去给你的舍友好好道个歉。”
说完,他起身离开,留下一脸不情愿的丁乐妮。
后半场酒局变得格外喧嚣,众人想办法转移话题,但丁乐妮一言不发,只是喝酒。
最后,还是齐子皓和另外一个女生把烂醉如泥的她送回了家。
后座里,原本已经昏睡过去的丁乐妮,又呢喃着骂了几句明栀,说她装清高、狐媚子,总之什么都有。
明栀是个什么样的人,齐子皓要自己相处后才能得出判断。
但总归一句话,他对明栀现在充满了好奇心,能让贺伽树破例的姑娘,究竟藏着什么本事。
这场宴会他来得迟,也就没听到贺夫人刚才对明栀的介绍。
他笑了笑,道:“你今天很漂亮。”
的确,明栀今天和那天清水芙蓉的模样全然不同,如瀑的头发绾起,露出光洁而又修长的脖颈。miu家的缎面礼服将腰线收得恰到好处,整个人站在那里便透着一股清雅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