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能力强劲,就是不知道沙溪镇像今天这么豪横的顾客还会有多少?
不过苏月月不担心,沙溪镇没有了潜在客户,那她就去桐城。回到家王保华从怀里掏出蓝布包,把当天卖荔枝的钱倒在桌子上,手指沾着唾沫,一遍遍数着:“十块、二十块、三十块……七十二块。”他眉头越皱越紧,嘴里嘀咕着:“不对啊……今早摘的荔枝少说也有四十斤,两块一斤该是八十块,怎么数来数去才七十二块?差了八块,合着少了四斤荔枝的钱,难道是称错了?”
苏月月凑过去看,钱票叠得整齐,十块的有七张,两块的有一张,还有几张一毛、两毛的毛票。
“是不是早上摘的时候估重不准?"她哑着嗓子问,声音还带着点上午说话的疲惫,今早画搪瓷、跟买家打交道,几乎没歇过。王保华摇了摇头,把钱重新塞进蓝布包,用绳子系紧:“不能啊,称的时候都盯着秤杆,秤杆翘得老高,绝对够称。难不成是路上颠掉了?大概吧”王保华嘀咕着,从包里数出十五块钱和一张半尺布票,递给苏月月:“这是你的分成,搪瓷卖得好,下次再去镇上,爸再给你占个靠近供销社的好摊子,人多!”
“吃饭吧。"卢海花端着饭菜出来,然后喊了在房间的苏玉山出来吃饭,吃饭间,卢海花问了一句,村里还有哪几家的荔枝树没好全乎。苏玉山用右手慢慢喝粥,动作比之前稳了些,嘴角还带着点之前打架的淤青,那是王砚礼一拳砸出来的,现在还泛着微微的紫。和王砚礼打架后回来,苏玉山只说是跌了一跤,他不提,家里人也没有再问。
后来也听村里人讲了是和礼小子打架了。
“还有三户人家有问题,大伯家的严重一些。“苏玉山语气不紧不慢,“我今天去看过,果子青,暂时找不到原因。”
王保华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碗,有些担心,本是想说点什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家家都开始卖荔枝了,果子还青,再过段时间天气冷下去,荔枝彻底成熟不了了。
可想到之前的种种事情,王保华愣是一个字都没说,仿佛听到的是陌生人的消息。
隔天,几人照旧去卖荔枝,苏月月去画搪瓷,苏玉山在村里帮忙看荔枝树。红叶村家家的荔枝已经都摘了一批卖给果贩,除了少部分人家的一颗果子都没摘,其中一家就是王保国家。
眼瞅着别家果子都卖了,今年荔枝价格还那么好,五毛一斤的呀,而且听说王保华家都不卖给果贩,自己去镇子卖,搭着荔枝小插像,卖两块一斤,每次都卖得精光,火爆的很,这简直让他家急红了眼。苏玉山给出的建议是直接减产,掰掉一半的荔枝,留下好的。不过显然王保国家接受不了这样的建议,掰掉一半,那就不剩多少了,还不够一年到头的开销,他们舍不得。
苏玉山让他们考虑看看,然后就离开了王保国家的荔枝林,不过很快王宝山就追了出来。
“玉山,就没别的法子了?”
王宝山这些天下来因为荔枝树的事情,肉眼可见的心力交瘁,不过要掰下一半的荔枝果子,这和刮骨没什么区别。
一旦今年的荔枝减产,他完全可以想象后果,大哥王德山的媳妇是一定要娶的,那他读书这事可能读不了了,他成绩一般,到时候就只能退学打工,他不想退学。
明明是他想的法子把苏玉山请回来,别家荔枝树额问题解决,反倒是他家的到现在都没有解决,那苏玉山还回来做什么?苏玉山还要赶着去下一家看荔枝树,每天几乎拖着那只受伤的手跑来跑去,他做的这些村里人都看在眼里,谁不说他一个好字。因为这,王保华出门之前都“无人问津”,但现在都有人主动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问他家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还问他去镇上卖荔枝咋样。原本他可是村里"绝户"的人家,哪还有这种待遇。不过王保华早不在意这些,玉山在家的时候,大家都很“热心”,玉山走了,大家又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