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娟子抱着个男人给他捂身子。
李家人只觉得晴天霹雳,这娟子以后可咋嫁人啊,他家虽然和附近的村子里的人不太交往,但那一晚也找了相熟的人一起帮忙找人,两人这样早就被人看到了眼里。
“女伢子名声最是重要。“支书不敢去看苏月月的眼睛,只低头说了这一句。什么选择一目了然。
“他们两个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他又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负责?”苏月月不管这些,只是去看王砚礼。
熟不知这句惊世骇俗的话简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的什么胡话!你把人姑娘的名声当成什么了?!传出去,娟子还怎么做人!”
王砚礼的母亲在起初知道家里的礼娃子和王家回来的那个苏月月好上的时候,比起支书的乐见其成,她心里是有点不怎么欣喜的。她的母亲也就是王砚礼的姥姥,年轻的时候祖上也算是书香世家,后面经过“斗地主"各种事情,让自己的儿女也受了不少的累,对于总喜欢“舞文弄墨”的小资做派,她是有些不喜的,小资做派要不得,是会被批.斗的。现如今苏月月这话,更是让她觉得这姑娘“不知廉耻",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什么叫没有实质性的关系?都是在说些什么啊?!“别说了。“苏玉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苏月月说道。苏月月看着周围的目光,她想去拉她的小砚台,但触及到王砚礼陌生的眼神,她伸出的手抬起又收了回来。
她差点忘了,现在是七十年代末,比起之后男女关系的开明,现在的男女关系,一个女娃娃捂了男人一个晚上。
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
“先找人看看他的伤,我已经联系了红川市的医生过来。“苏玉山打断了几人,他瞥了一眼李娟的大哥,“目前他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们也不能欺负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而且,他声音顿了一下,语气有几分意味不明,“补偿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非要用婚姻来抵,你们可以再想想。”“你谁啊!"李娟大哥被这话气得跳脚,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说话的人,温吞吞的,却每句都戳在他的火点上。什么叫“补偿方式有很多"?在他看来,娟子的恩情,只有王砚礼娶她才能抵!
可他看着苏玉山浑身上下的气势,又想起刚才他说“红川市的军医”,心里忽然犯了嘀咕,能让市里的军医专门跑一趟,这年轻人的身份恐怕不一般。没等他想明白,远处就传来了拖拉机的声音,车斗里坐着个穿军装的男人,肩上扛着个深棕色的药箱,上面印着醒目的红十字。周围的医生都迎了上去,嘴里喊着刘军医。几人带着王砚礼去县城做了CT,刘军医拿着CT片子,还没看先对苏玉山道:“我以为是你的手除了什么问题,结果是过来让我看脑子的。”他对着光看了半天,又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这小子命大,淤血没压到关键神经。”他把片子递给苏玉山:“你看,这块有淤血,不散的话,想起过去的概率……不大。”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脑部神经太复杂,我不建议做手术。现在手术风险太高,万一出点事,可能连现在的状态都保不住。要是不影响日常生活,不如慢慢恢复,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这话像块石头落进水里,彻底定了调。
王砚礼母亲第一个表态:“不做!坚决不做!人好好的就行,记不得就记不得,娘慢慢跟你说以前的事!”
支书也跟着点头:“是啊砚礼,手术风险太大,咱不冒这个险。”苏月月没说话,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速写本,递到王砚礼面前。速写本封面已经磨出了毛边,里面画满了王砚礼。
有他在盐场晒盐时的样子,挽着裤脚,额角挂着汗珠;有他坐在海边看报纸的样子,阳光落在他侧脸,连睫毛的影子都画得清清楚楚;还有他给她编草幅的样子,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每张画的右下角,都画着个小小的“砚台”和一轮“月亮”,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