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办小宴的前夕,她问赵枢去不去。
正好是傍晚,约莫申时的时候,他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摇摇头:“我不去,这样的席我去不合适。"见她蹲在地上看那盆蔫儿了的兰花,招手让她过来。她洗干净了手,没去另一侧的椅子。站在他身边看他。赵枢不用抬头便知她是笑着的。张开手让她坐到了身上来。问她要不要喝水。
“我不喝……”
她仰了仰头,靠在他肩上,好像想明白了。这样的场合她的确不便去。一来张齐深是小辈,生辰宴罢了,他的辈分压不住场。二来他是上官,到时候张家得专程有人过来招待,一个轻松喜气的日子,这样反倒有些不好了。他不去才是最合适的。
“那我带一份礼,吃过饭就回来。“她其实也不太爱去宴席,累得慌不说,还得时时面对诸遭夫人的寒暄。比起那样儿她更爱在家里待着。赵枢拢着她的肩膀,抱了她一会儿。
“你的身子养得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可还用药?"他知道她一直在喝调理身体的药,都是她母亲身边的嬷嬷替她弄的,他便不好时常过问。所以每次只来一回是因着这个。
她抿了抿唇,在心里估量着要怎么说才好。“应该……应该快好了。我已经不喝药了,吃的都是药膳。“她身下是他年轻有力的身体。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