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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2 / 3)

出一份文书来,指给她看:“这个是绝卖契。“又翻了翻:“这是官契跟口口。往后这座宅子就是您的。还有府上的四十多名仆妇,侍从,身契都会给您。”刘崇走后,她将这份契约文书拿在手里许久。低头看着地面。这些东西,他前世就给过她一遍了。其实不止这些。她的嫁妆母亲给了一部分,还有很多很多是他私下给的,冯僚亲自送过来,连带着他手底下管事的人,都跟着她去了孟家。

孟蹊能在短时间内爬得那么高,也是她丰厚的财力在后面支撑。他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不该她得到的东西,迟早都是要还的。她占据的那个女孩儿的位置,母亲对她多年的疼宠,她只能一点一点地报答了。那哥哥给她的呢。

到最后,会不会也终不属于她。

这份契约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一直都知道,自从那场失败的婚姻之后,她就再没有了安全感,也没有了再去爱某个人的勇气。几个月前她与王颂麒议亲的时候,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回了房里。

午间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小厨房,自己看着炉火熬了药。她有这方面的经验,在赵家的时候,老太太每日都要喝药膳,总是借着孝顺的由头打发她去看药,然后留明湘在房里说话。她熬得多了,便也能掌握好火候。不仅熬了药,还炖了银耳莲子羹。她很熟悉林娉的口味,少放了糖,炖得淡一些。张妈妈过来的时候,她就交给她了。“娘这几日还头疼吗?"她问了张妈妈。

张妈妈接过了她手里药,又看了看灶上的羹汤:“其实还是那个样儿,早前就疼得厉害……姑娘,奴婢说句心里话,夫人的病也不都是因为您,她是心里不舒坦,心情也不好。”

夫人跟二老爷之间很早就出问题了,只是近一两年才闹大了而已。还有早夭的小姐,都成为她心里一道道坎。

“我知道。"她拿帕子擦了擦沾到手上的药汤,看着指尖被一点一点擦净,低声说道:“娘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又看向张妈妈:“母亲现在不愿意见我,您不要劝她……她心里会不好受的。“她知道林娉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心。张妈妈点点头。

看见眼前的姑娘手上沾了药汤,忙抚了抚她的手,才见上头燎起了两个胀红的水泡:“哎呀,您怎么亲自看着呢,把手弄成这样。得让梨月丫头给您上药才是。”

张妈妈看着她长大,怎么会不心疼。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对母女怎么会一点感情都没有呢……若换了个计较多些的来,此刻只应该急哄哄地去哄林氏,保住自己的地位才是最要紧的。小姐却劝她不要为她说话,怕林娉心里不好受。

心都疼得揪了起来,连忙让梨月去给她上药。没涂药的时候还不觉着疼,等药膏抹在手指尖的时候才发觉火辣辣的。她想起来午间刘崇拿来的那份契约文书,她让梨月找出来,一张一张翻看了。时下的宅邸买卖契约分三种,一种是典契,典当给别人,在一定时间内是可以赎回的,一种是活卖契,与典契有些相似,原宅子的主人在约定的条件下可以将宅子买回来。

还有一种就是她手里的这个,绝卖契。

只要这个给了她,那这座宅子,就完完全全是属于她的,任何人都沾不了手。刘崇说还有府上的仆役,大哥都给了她。“梨月,你去帮我问问哥哥眼下再不再府里,我想去见他。"她捏着手里的文书,心里依然觉得有些迷茫。

梨月很快回来:“姑娘,爷在书房等您。”她将那几张契约文书塞在袖子里,换了身衣裳便去了。眼下是暑天,园子里很热,太阳晒得紧,穿过夹道才到廊下,方才得了几分荫蔽,凉爽了许多。刘崇在门口等她,见她过来行了一礼,做了个请的姿势。推开门,进了书房后才发现,这里似乎跟兄长在赵家住的阆山苑陈设是一样的。

他应是不喜欢变动的人,生活上也是这样。入门正对的一张紫菱画几,两旁各设博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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