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里的老人,白家又情愿换,傅周家的自然不会去当恶人阻拦。
便把目光转向一边,从上到下细打量了一遍两人,母女俩都照着原先计划低下头装鹌鹑不敢抬头。
傅周家的看着她们至少面上老实,才一挥手,叫丫头将陆荣锦带到东边屋子量身子去,只道:“你的运道好,这时节正好要预备着做春夏的衣裳,大奶奶心善发了话,说进府的丫头可怜,先给你们做两身。”
“怎么是大奶奶?”辛槐花疑惑,不该是府里大太太管家吩咐么。
傅周家的也疑道:“这是昨儿大太太在厅上说的,说如今恒哥儿也大了,身边有奶娘丫头们照管,大奶奶也是时候帮衬着料理家事了,正好恒哥儿的叔叔姑姑们单住了院子,就叫大奶奶先管这一茬去,你不知道?”
见辛槐花真个不知情,她心中不禁对白家又看低了几分。
这些消息都不知道,可见是没在主子跟前伺候;都过了一夜也没人传话给她,看来在府里人缘也差。
辛槐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面色臊红得不自觉就攥紧了手,那为了夸富特意戴的两只玉镯在袖间晃荡磕碰,听来实在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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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荣锦被带到东边厢房时还有些不自在,怎么量个身子要人脱衣裳,屋子里除开她娘还有个外人在呢。
她盯着那领路的丫头别别扭扭,护着腰带死活不肯解,齐安喜倒是想明白,啪一巴掌就拍着背催促道:“傻丫头,人家哪是量尺寸,是想瞧瞧你身上好不好。”
要是长短胳膊高矮腿、大豁牙子斜歪嘴的,可怎么进内宅伺候呢。
这话一说,倒让那年轻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叫齐安喜一看便知是个生瓜蛋子。
她这会离了傅娘子,胆子就大了许多,笑眯眯拉着那丫头的手开始套近乎:“好孩子,你放心,我们都是这府里干老了的,想当初我进府时也经过这一遭,为的是小心,你只管看,没事。
说起来呀,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你小小的年纪就能担当这样重任,可见本事有多大,傅娘子又有多看重你,说不得我们将来还求你帮衬呢。”
那丫头许是少有人这样夸赞,又或许是难耐齐安喜的热情,没忍住露出笑来:“您叫我招儿就行,婶子放心,姐儿看着就机灵,差不了的,将来进了府多少好前程等着。”
“哎呦呦,我也不指望她去。说句实在话,要是招儿姑娘你进了府啊,只怕把我们都要比下去了。”齐安喜说得兴起,伸手就把碍事的闺女推到了后头,
只与面前人聊得火热:“我在老太太房里这么多年,满眼望去,那些丫头全都不如你沉稳大方,想来傅娘子也是这样想的,才留你在身边,等将来历练出来挑个府里好人嫁了,过几年也是个管事娘子哩。”
“您千万别这样说,我算哪个场子上的人呢,只是个雇来的丫头,能比得上府里谁去。”花花轿子人抬人,招儿顺嘴也夸了夸陆荣锦:“倒是婶子家的姐儿出挑。这几日院子里我看了好几家,没一个像姐儿这样稳重的,可见婶子养得有多好。”
“嗐,什么姐儿的,你要是看得上我们,就管她叫声妹妹,这还是我们占便宜。”齐安喜朝闺女一努嘴,陆荣锦就机灵的过来,甜甜叫了一声姐姐。
有这个称呼,齐安喜便顺势从怀里掏出个手帕包来,也不数数就全塞给了招儿,“好孩子,既然你成了她的姐姐,我就厚脸皮叫你一声大侄女,家里出来的匆忙,我身上也没带银子,这点钱你拿去买个糖甜嘴吧,千万别笑话。”
“这……这哪成啊……”
招儿饶是想拒绝,耐不住母女两个打配合,一个拦手一个塞钱的,又怕闹出动静惹人注意,到末了只得收下,红着脸没好意思道:“婶子放心,既然是白娘子带了人过来的,我们这儿无非走个过场,傅奶奶不会不点头的。不单单您这,这两天好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