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道歉啊,她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季予好哥俩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作安慰。
陆时商说:“我的错,是我把戒指忘记了。”
说到这个,季予打开戒指盒,一对钻戒映入眼帘,素净又精致。
陆时商沉默片刻,忽然笑起来,伸出手弹了下季予的脑门:“怎么别人阴阳怪气你一动不动,我和声和气你却和我闹。”
阴阳怪气?
谁?
季予想起刚才那个女人,动作卡顿:“可我是真的不喜欢戴戒指,好不舒服。”
之前把戒指当作装饰品,戴上还没几分钟她就难受到去掉。
她不喜欢,这是实话。
陆时商:“…………?”
他以为季予是被骂到愣神,感情她是反应迟钝听不出来人家在说什么。
他嗤笑一声:“傻点挺好的。”
季予不乐意:“说什么呢!”
两人站在院子里,谁进谁出一目了然。院门口几个人一起走进来,远远地看到他们开始打招呼:“二哥,二嫂!”
余悦飞快地跑过来:“新婚快乐。”
季予笑了下:“谢谢。”
身后除了沈明妤,路池聿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大衣,矜贵温和,不苟言笑。这是孟观汀,她有听沈沫沫提起过,因为家里生意上的关系,两个人关系还不错,每次出国都会给沈沫沫带她喜欢的巧克力。
当然一半进了季予的肚子。
还有一位和余悦一样略显稚嫩,穿着随性,头发染成了蓝灰色,耳朵上带着耳钉。
走到人前扬起唇角打招呼:“二哥,二嫂新婚快乐。”
季予能感受到他们几个的熟稔,以及几人因为陆时商而对她释放的善意。
晚上吃完饭,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余悦几人说要去打牌,也提前走了。
陆时商坐在沙发上,从果盘里拿了颗葡萄,到嘴里顿住了,面无表情的喂给季予一颗,直到季予酸到皱眉,才笑出声。
他伸手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季予一张。
陆母看着两个人,不自觉地跟着笑,嗔怪道:“你别欺负阿予。”
季予哼哼一声,戳戳他坚硬的臂膀:“听到没?”
“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要不然今晚别回去了。”陆母看了眼时间。
明天是周末两人也不用着急上班。
季予喝水的手微不可察的停顿。
住在这里晚上肯定是要睡在一张床上的。
“不用了。”
那道声音闯过层层迭宕,镇静沉稳,季予望向陆时商,他说:“林陆他们几个在打牌,等会我们两个过去玩会儿。”
陆母知道这几个人总是聚在一起,点了点头:“行,那你们别玩太晚。”
说完,陆时商站起身递给季予一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陆家。
季予以为他说去找林陆他们打牌是句借口,没想到车辆行驶的方向果真不是回家的方向。
“真去打牌啊?”
陆时商侧头:“你不想去?”
“不是。”季予摇摇头,“你晚上不睡觉不会累吗?”
原来是在担心他。
陆时商轻笑:“不会。”
***
周末陆时商白天也在家,两人像是白天与黑夜交接,一个起床一个开始睡觉。
一直到下午五点季予才睡醒。
客厅,陆时商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瞧见她睡醒,‘诶呦’一声:“睡美人醒了?”
季予不理人。
“要是再不醒,我都准备把你扛起来送医院了。”
“…………”
她转身不痛不痒地瞪人。
抱起小咪往猫房,想给它铲屎,没想已经被人清理过了。
是孙姨来过了吗?
可是昨天在大院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