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好起了作用。
瞿涯抱着青鸢下寒潭,冰凉的潭水很快浸湿两人的衣衫,有效抚平了青鸢的躁热,见她慢慢舒展开眉心,瞿涯松了口气,知晓她浑身将燃难耐的火气还能暂时压一压。
他还有事要处理,于是唤来哑嬷,作了几句吩咐,示意她照顾好青鸢。
哑嬷是熹园忠仆,自侯府跟来,从小看着瞿涯长大的,听了吩咐,也不打听缘故,立刻点头应承,又拍拍胸脯示意瞿涯放心走。
瞿涯带人离开一会儿,小院那边已经有了状况。
影卫们戒备巡视时发现有一可疑身影,一直逗留在小院附近,时不时地原地踟蹰,又偶尔抻头观望
瞿涯提前交代过,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影卫们当即迅捷出动,将人打晕擒拿,只等世子回来定夺。
瞿涯走进毗邻小院的一间荒僻无人的破败宅院,一眼看到被打晕捆绑在房柱上的邹清清,他蹙起眉头,本能厌恶地止步,不再继续向前靠近。
他的怀疑得以验证。
背后弄鬼的,果然就是邹清清还有那个薛三娘。
眼前此人更可恨,竟如此坐等不急,杨桀还没来呢,就迫不及待蹲守着青鸢失身。
不可饶恕。
但只入网了一个怎么够?
瞿涯命令手下将邹清清送进隔壁房里,手脚全部绑在床柱四角,再割下她的纱衣,蒙遮在脸上,不辨五官。
她想迫害青鸢什么,自己得先受一受,自尝苦果,该来的报应。
……
杨桀姗姗来迟,是因被薛三娘灌了酒。
薛三娘为了事情稳妥,试图用酒水再上一重保证,毕竟在杨桀眼里,青鸢今日是自愿与他幽会的,若他发现青鸢晕在里面,琢磨着事情不对劲不敢直接上呢?那全盘计划成空。
为了临门一脚不出意外,薛三娘以阆苑规矩为牵强理由,劝着杨桀饮得醉醺醺的。
亲眼看着杨桀身形晃悠悠地走到约定地点,再一脸色意心急地推门而入后,薛三娘面上露出得逞的快意笑容。
然而,她嘴角这抹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肩头忽的被人从后重重一拍。
薛三娘做坏事心虚,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下意识回头,看清来人是自己手下一房副职掌事,松了口气。
对方大汗淋漓跑来传信,显然是有急事发生。
薛三娘问:“怎么了,因何事惊慌?”
副掌事连忙回话:“王妃不知为何罕见屈尊来阆苑巡查了,并且看着脸色不太好……三娘快跟我回去应付一下吧。”
“王妃怎会突然过来,招呼都不提前打一声?”
“我也不知晓,当时王妃的轿辇都到门口了,我们才被临时通知。”
王妃自然是指勤王妃,阆苑名义上的女主人。
她平日里对勤王爱听曲的爱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未主动找过阆苑的麻烦。
眼下突然造访,架势来者不善,薛三娘心头不由生慌。
她面上强作镇定,望了眼深巷里已经关严的那道门,想留,又不敢不走。
不过想到清清待会也会过来盯着,至于后面怎么做,怎么诬陷泼脏水,她都知晓。薛三娘对自己的外甥女还是放心的,于是决定跟着手下人一起返回阆苑,先去应付王妃大阵仗地亲临。
……
屋里的熏香被重新点燃,并且人为燃火,烧得比先前更旺许多。
窗户被全部封死,密闭的狭小空间里,缥缥缈缈的香味越积越浓,几乎要到熏眼呛鼻的程度。
而待在里面的人,意识昏聩,早顾不得去想开窗通风的事了。
他们一个喝得熏醉,精虫上脑,一个周身焚火,无法自控。男女发.情只在一瞬间的天雷勾地火,杨桀错认了遮面纱的女人,辨都不辨就开始脱裤泄火,而邹清清此刻则是谁都可以,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