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凌彻带着一芥子囊的灵玉灵石,以及突破到炼气巅峰期修为的疲惫身躯返回玄三宫宿舍。
其实三天的时间里,凌彻只打了七场擂台赛,大半的时间都用来调息压制蓄势待发的灵力,基本就是上台十分钟,调息十小时,如此低效的续航能力把早已成为凌彻迷弟的壮汉整不会了——
七战七胜的凌彻明明赢得很轻松,但每次下台又虚弱得仿佛掏空了身体,壮汉完全分不清这小子到底是在逞强还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可就算是这样尽智竭力地压制灵力,凌彻还是突破了一个定期。
凌彻估算着三天擂台赛赚到的钱,不吃不喝才够给小团队交二十年的束脩,这么点钱还搭上他破了个定期。
凌彻吐了口气,“赚钱真的好难啊!”
“师弟,请问芙师妹在家吗?”
这声音……
凌彻推开院门的手顿住,机械地转过头,对上了那双疲惫中又藏着点点锋芒的眼睛。
那双在上一世,少年凌彻对视过无数次的眼睛。
武修的危机预感促使凌彻浑身汗毛瞬间竖立,讲道理,哪怕是前世在秘境里遇到的高阶幻兽一起围攻他,都没有眼前的少女能让他感到如临大敌。
凌彻单手按住芥子囊,随时准备拔枪。
同样是武修体系的少女察觉到了凌彻莫名的杀意,少女往后退了两步,戒备地保持距离。
就在这时,松年走了出来,“岳师姐你来啦?哟!猛男也回来了?你这几天去哪儿啦?”
岳师姐?
完全搞不明白情况的凌彻眨了眨眼,“你们认识?”
为什么会认识?
“等下再跟你解释。”松年站在院子里冲岳灵招了招手,“快进来,我们都在等你呢。”
凌彻:“?”
我们?还有谁?
“好。”岳灵横了凌彻一眼,绕过他便推门而入。
*
东厢房。
芙黎把木匣搬到桌子上,“咔哒”一声打开盒盖,从里面拿起剑递给岳灵,“你看看补得怎么样。”
松年自卖自夸:“我们可是用一样的材质补的,完全看不出来补过的痕迹。”
此时此刻,凌彻的脑子彻底死机了。
他记得这把剑,是上一世岳灵的第一把剑,当时还是他陪着去玲珑阁买的。
那会儿岳灵钱不够,还是凌彻帮她凑齐的,不好意思的岳灵还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抵押给了凌彻,说是有钱了就来赎回。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这把剑会出现在这里?
他只是去打了三天的擂台赛,眼前诡异的一切却让他有一种“我又重生”了的错觉……
岳灵摩挲着剑柄原先的破损处,此时已经完好如初,“还真是!”
岳灵小心翼翼地把剑翻过来倒过去地检查着,立刻注意到在剑鞘的中下段,用来注明铸剑人名讳的金属装饰块上多了一点本不存在的改变,“这是?”
“哦!”芙黎解释:“这把剑好是好,就是整体设计太单调了,就给你加了点小巧思。”
闻言,凌彻疑惑的朝他们说的地方看去——
木芙蓉花的暗纹像水印一样覆盖在金属块上,虽然显眼,却没遮挡住铸剑人的名讳,反而让人一眼就注意到这里,还能帮铸剑人更快的扬名。
凌彻喃喃:“这花纹……”
明明是他上辈子宝贝佩剑上的花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嘛……”芙黎抠抠脸,“这是我和松哥的标志,以后我们做的东西都会标记一朵木芙蓉花。”
凌彻:“……”
所以他宝贝了一辈子的东西,马上就要变成和“玲珑阁”三个字一样烂大街的招牌了?或者说木芙蓉的图样在上辈子本来就是烂大街的招牌,只是不问世事忙着修行的他完全不知道而已……
这朵木芙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