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风中夹杂着些许的凉意,轻轻的一吹,便吹断了祁珩手中,卡比龙上端的烟灰。
可祁珩并没有发觉这一切,直到香烟不断燃烧,火烫到了指背,祁珩这才恍惚的清醒过来。
他低下头,用指尖将香烟给掐灭,随手丢到一旁的烟灰缸里。
祁珩这人平日里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有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根,倒也不抽,只是看着香烟慢慢燃烧。
往常一般烟灭了,祁珩的情绪也恢复了平静。
今天倒是出奇,祁珩手中细长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被点燃,不过短短一个小时,烟灰缸里面的烟蒂已经装的半满。
可祁珩全部的思绪,却依旧停留在两个小时前,温栀年强迫给予自己的那个吻当中。
温栀年的唇,炙热且柔软,就是亲吻的技术,青涩的惊人。
总得来说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吻。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祁珩回想起来这个吻,他就不自觉的喉结滚动,身上有些发热。
他拿起身旁的冰水猛灌了两口,这才驱散身体里的那股子异样。
受从小经历所影响,祁珩是一个喜欢总结反思并且复盘原因的人。
温栀年迄今为止,已经催眠自己两次。
如果说第一被催眠时,他认为温栀年对自己是别有所图,但随着刚刚一切的发生,祁珩忽然觉得自己往日的念头,有些错的离谱。
假如温栀年贪图自己身上的权势和财力,那么她没必要主动从祁家搬离,住进了破旧的出租屋。
更没有必要在自己意识薄弱的时候,催眠自己吃药,并且嘱咐自己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所以温栀年她做出这一系列的行为,背后最终的原因是什么呢?
温栀年这样对自己,难不成只是因为她单纯的好色、觊觎自己的身体?想占自己便宜?
可是如果她真的只是单纯好色的话,那么刚刚在出租屋的时候,完全可以直接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自己,上下其手。
又何必在发现自己抗拒吃药之后,又塞给自己一粒奶糖?
难不成,她会做出这一系列举动,背后的原因,是因为……
她喜欢自己。
想到这个念头后,祁珩心中猛地一惊。
要知道祁珩,这位出身顶级豪门的少爷,从小到大可没少,拒绝别人的示爱。
可这次不一样,祁珩头一次,在意识到别人喜欢自己时,心中居然升起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慌乱。
为了压制住这种异样,祁珩举起旁边的冰水,猛喝了一口。冰冷的水划过食道,让人忍不住的发抖,可这却让祁珩恢复一丝冷静。
他冷静的试图思考着一切。
如果温栀年喜欢自己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她近些天的古怪举动便能彻底的说通了。
可祁珩并不打算接受温栀年的爱意,相反祁珩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跟温栀年摊牌。
让她结束掉这一系列荒唐的举动。
因为祁珩认为自己这辈子,绝不可能喜欢上温栀年。
………………
祁珩转身从露台进了酒柜旁,在冰杯里倒了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明明是在思考跟温栀年摊牌的时机。
不知道为什么,祁珩忽然想到了,温栀年租住的那个四处漏风的破房子,并且开始莫名心烦。
高傲的大少爷祁珩,鬼使神差给自己的秘书打去了电话。
即使是清晨三四点,只要支付了高额报酬,牛马打工人依旧会任劳任怨的守在电话旁。
不过嘟嘟了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祁珩开口吩咐:“王秘书,你帮我把祁伯愉和他名下的附属卡解冻。对了,再帮我在四环附近,找一个房子,适合女生居住的,要环境安静、安保设施健全的。”
王秘书专业能力极高,即便已经困得连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