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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福晋越这样没有热乎劲,就将四阿哥推得越远。
福晋却泰然自若:“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李格格也是四阿哥的侍妾,他去那儿也是应当的。”
“就算四阿哥今天不去,过几天我也要劝四阿哥去后院多走走。”自从福晋被赐婚之后,乌喇那喇家费了大力气找人教养,可以说福晋的一举一动都是按着皇家儿媳妇培养。
拈酸吃醋这种事,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作为四阿哥的福晋,她应该伺候好四阿哥,并照顾好他后院的其他人。李氏和宋氏第一次来请安的时候,福晋甚至还为四阿哥后院人数稀少而惊讶过。
打听到是四阿哥在成亲连将没有生养的侍妾放了出去,福晋丝毫没有觉得欣喜,她甚至找了个机会和四阿哥剖露心迹,她并非心胸狭窄之人,无需做到如此地步。
四阿哥闻言,点了点头:“知晓了,你是个贤惠的。”福晋便心满意足。
周嬷嬷简直要为福晋操碎了心,也不知那些人怎么教的,将福晋养成这样一副性子。
周嬷嬷夜夜睡不着,却也知晓,劝福晋争宠这话万万说不得,在福晋眼里,那都是小道,她绝对不会自降身份去做这些事。“主子,您可不能这么想。”
周嬷嬷苦口婆心,换了个福晋能听进去的说法:“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怀上小阿哥,您肚子还没有消息,千万别将四阿哥往外推,若是大阿哥从旁人肚子里生出来,日后可不好办。”
看着周嬷嬷悄悄指着天花板的手指,福晋心头一震:“是我疏忽了。”想通了这节,福晋忙让喜儿赶紧去后头,把四阿哥唤回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等四阿哥顶着夜间呼啸的风过来的时候,福晋的屋子里,灯光大亮。雍容华贵的福晋,面前是一块人高的白玉。“爷,"福晋一丝不苟的行了福礼。
等胤祺叫起后,她指着那籽玉说道:“不是臣妾故意扰您,实在是今日下面人新送了一块籽玉进来。”
“这白玉最稀奇的地方在于,天然一份纹理,正似观音的模样。”“我瞧着成色特别好,想着额娘生辰的时候,将这籽玉雕成观音像,送给额娘如何?
福晋第一次做这种截人的事,心里也忐忑,飞快将这玉介绍一遍。“福晋费心了。”
胤祺绕着籽玉转了一圈,确实是个稀罕物,清宫女子多信佛法,德妃也在宫里供着佛像,将这做成观音像,是个不错的主意。但离德妃的生辰,还有许久,福晋心心急火燎的将他叫来商量,实在是司马昭之心。
胤镇定定的看了福晋半响,在她心底发虚时,他收回视线:“不早了,歇了吧。”
被子早就被铺好,暖炉将被子烘得热乎乎的。福晋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看着近在咫尺的胤祺,他脖子上从未离身的白玉,在帐幔里若隐若现。
四阿哥对白玉如此喜爱,她挑的籽玉,大概能合他的心意,能让他满意。许久,福晋眨了眨泛酸的眼,安然睡去。
无论如何,她将四阿哥拉回来了,四阿哥的第一个儿子,一定要出自她的腹中。
一夜无话。
翌日,刚到寅时,不等苏培盛来唤,胤祺便睁开了眼。福晋也连忙跟着起身,看着苏培盛替胤褀收拾。分例菜上了桌子,胤祺拿起饽饽,两口吃完,便领着人往外走去。出门前,胤祺回头对福晋说道:“关外新送来了一箱子皮毛,我见着品相不错,一会儿让苏培盛送来,你找针线房做些大氅分下去。”福晋不动声色应了。
等到胤祺领着人全都走了,福晋才在椅子上坐下。尽管现在屋子里全是她的宫人,她也半点没有放松,肩背紧紧绷着,嘴角浅浅笑着,眼中无一丝波澜。
“主子,四阿哥这是何意?"这两位主子之间一早的氛围,比外头深寂的夜还冷。
周嬷嬷更加操心。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