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上贴的各种猫咪领养启事。
“就是……看到网上说的那些,怕你……”怕你钻牛角尖,怕你又像上次输了那场夏季赛那样,躲在角落不和别人说话,这话没说完,却被江颂接了过去:“难道是怕我躲着哭?”他语气里带着点自嘲,怀里的三花猫“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沈稚月没接话,空气里只剩猫叫,还有江颂偶尔给猫顺毛的沙沙声。她忽然觉得没意思,误会解开了,可好像也没什么轻松的,就像窗外的雨,下得黏黏糊糊,不痛快。
“那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起身往后退了半步往门外走去,她的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她往四周环顾了一番,发现猫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前厅。目前大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稚月认命地开口,“伞借我用用,下次还你。”江颂没动,只是抬头看她,眼神沉沉的,像积了雨的云。他怀里的猫突然挣扎着跳下来,跑到沈稚月脚边,用尾巴勾她的脚踝。“不用还了。“江颂站起身,把墙角那把黑色的伞递过去,“雨大,路上小心。″
沈稚月接过伞,指尖碰到他的,都是凉的。她没再说什么,推开门冲进雨里,伞撑得有些歪,半边肩膀很快湿了。
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见江颂还站在门口,怀里抱着那只三花猫,身影被门框框成一个小小的剪影,像张没干透的旧照片。伞柄上的余温慢慢散了,沈稚月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对着空荡荡的巷子,跺了下脚轻轻骂了句:“江颂,你真是个天大的笨蛋。”雨水砸在伞面上,把声音盖得严严实实,只有风,把这句话吹得很远,却没吹回那扇玻璃门里。
江颂直愣愣地站在门前,呆呆地望着门外的细雨打湿每一片梧桐叶子。猫叔匆忙从里屋里钻出来,“怎么还突然下雨了,这天气还真的是阴晴不定的…”
他用毛巾擦着双手,自顾自地说着说,突然一扭头看着江颂呆愣在原地的模样没忍住走到他身边轻声开口问他。
“沈小如姐……走了?”
江颂低下头,“走了。”
他自顾自地从宽大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低头看了一会最终还是塞回了口袋里。
现在年轻人的感情,大叔有些不明白。
明明是这几天一直蹲守在他这,就为了能碰见她顺便给她送去一件精心挑选的礼物。
但是当真的见到人了,他反而又不敢送出去了。猫叔有些痛心疾首,他拍了拍江颂的肩有些欲言又止。江颂扭头看他。
“礼物没送出去?而且不会连想说的话也没说出口吧?”江颂抿了抿唇。
“我嘴笨……而且好像把事情越搞越糟了。”猫叔轻叹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语重心长地向他传授经验,“你知道吗,男人有些时候笨一点也是一个优点。但是你不能光笨,还需要很重要的一点。”江颂有些疑惑,不过充满了求知欲。
“什么?”
“心机。”
江颂有些不明白,但还是虚心继续求教。
猫叔就这样逮着他坐回了沙发上,准备将他这些年的毕生所悟全部都对他倾囊相教。
说到最后的时候,猫叔都有些口渴了,他连连往嘴里灌了几口水,缓过劲来后接着拍了拍江颂的肩膀,“有没有悟出些什么?”江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概…懂了一点?”沈稚月回到家之后,没有找小时工,直接气得自己动手把公寓内外全都收拾了一遍。
她转身收拾到了会客厅的沙发。
当她叉腰皱眉俯视着沙发上的玩偶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一只她前几年从英国带来的jellycat的翻盖大牡蛎玩偶。沈稚月冷哼了几声。
这江颂就是这样一只壳子坚硬的牡蛎。
任凭她如何使尽手段,江颂怎么就能这样…无动于衷呢?难道是她撬开牡蛎壳的方法是错的?
沈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