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传话,就说要′若雪'同他去大理寺住上一段时日,权当帮他查案,我还就不信他不答应查母亲的案子。”若雪“噗嗤"一笑:“郡主好法子,那我便替郡主留在府里,多呆些时日。”谢婉鸢略一沉吟:“总在府里难免会露馅,不如叫上青鸾和白鹤,明日启程到浮栾山,找曾教我弹弓之术的穆师父,暂且避上一段时日。”若雪应好。
待吃到心满意足,谢婉鸢唤来青鸾和白鹤,收拾了几件丫鬟衣裳,打好包袱,之后对若雪就此作别。
临行前,若雪又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她查案时注意安全。不多时,谢婉鸢背着行囊出来,大步朝霍岩昭行去。她掌心心向上,伸到霍岩昭面前,下颌微抬:“郡主说了,要少卿将那鸳鸯荷包还来。”
霍岩昭瞳孔微缩:“郡主的意思是……”
“郡主说了,少卿手艺不赖,只是这诚意尚抵不了逃婚对她的伤害,所以少卿要么归还鸳鸯荷包,要么就让我跟随少卿回大理寺,住上一段时日。”霍岩昭见她已然收好行囊,自是明白这话的意思,这是想逼他同意一起调查瑞王妃一案。
他已有心理准备,思及谢婉鸢在裴府一案的确表现出色,若调查瑞王妃一案有她帮忙,或也不算坏事,遂颔首道:“既如此,走吧。”谢婉鸢抿嘴一笑,两枚小梨涡在唇边浅浅荡漾,露出一副得逞了的样子。“且慢,“若雪在屋内突然扬声,“少卿务必护好若雪周全,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霍岩昭闻言,脚步一顿,不由回眸扫了一眼谢婉鸢。她一个丫鬟而已,竞要拿他是问?然转念一想,许是郡主同她主仆情深,便也未再多思虑。
出了王府,马车辘辘而行。
霍岩昭吩咐在外驭马的陈三:“去满翠楼。”谢婉鸢瞪大眸子,第一反应是……莫非他吃了闭门羹,要去青楼寻欢?然而细想,她忽然回忆起昨晚刑房傅强的证词,曾提到满翠楼的嫣娘见过那刺青男子,方才恍然。
原来霍岩昭是去追查那个刺青男的下落,而那刺青男或许就与母亲的失踪案有关。
她不知霍岩昭逃婚去追查的案子,与母亲一案有何干系,但既是去查那刺青男的下落,便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霍岩昭掏出衣襟里的鸳鸯荷包,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鸳鸯绣样,眸光微沉。此行倘若顺利,他多年的心结,便可迎刃而解,郡主便也能同他回府……不久后,马车驶入凉州河畔,沿途人烟逐渐稀少,河风卷着湿意拂过窗幔,平添几分凉意。不多时,马车便停靠在一座高楼前。这楼高两层,檐角飞翘,虽各处漆色略有些许斑驳,却仍掩不住它的豪奢。此刻正值上午,楼前不见宾客往来,没有笙歌乐舞,只有屋檐下的几盏大红纱灯,同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曳,颇有几分凄冷之感。霍岩昭推开虚掩的门扉,带着谢婉鸢步入厅堂。抬眼便见四根大柱撑起阔气厅堂内,只有老鸨冯二娘一人,独自坐在柜台后,哭得泪眼朦胧。“霍少卿……"冯二娘闻声抬起眼帘,一面拭着泪水,一面小跑着迎上来。她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穿得一身料子上好的碧绿锦绣丝缎,身上各处戴的珠宝,随着她的步子簌簌相撞。
霍岩昭嗓音微沉:“生了何事?”
冯二娘捏着丝帕,抬手指了指楼梯上方:“霍少卿快上去看看吧,这嫣娘人没了,我这满翠楼的生意该如何是好……”闻言,谢婉鸢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来满翠楼寻嫣娘,是为调查那刺青男一事。莫非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先下手为强?
霍岩昭亦似想到什么,与谢婉鸢对望一眼,之后又看向冯二娘,问:“嫣娘…是如何没的?”
冯二娘哭啼着道:“嫣娘她……自尽了。方才小二去出去报官,霍少卿难道不是因此而来吗?”
她疑惑地望向二人,见二人神色略有迷茫,方才明白他们并非因嫣娘一事而来。
只是,出于霍岩昭在坊间口碑甚佳,以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