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直刺心脏，否则就会被对方反戈一击。”
霜照似懂非懂，她拿着短剑，但根本不知道怎么握。裴晏看的火大，他夺过短剑：“看好了，这样握。”裴晏握着剑柄，掌心朝上，拇指压于食指第二指节之上，其余三指弯曲，紧贴剑柄：“剑是这样握的。”
霜照是真心想学，所以看的认认真真，她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再次握的时候，渐渐就找到了要领，这般握了十数次，也便学会了。接着，裴晏便教她怎么刺，要力贯剑尖，迅速往对方心脏刺出，霜照练了百十遍后，她手腕酸的不行，但也从一开始的软绵绵变得有点力度了。正当她欣喜觉得自己学会时，裴晏颔了颔首：“姿势对了，但是，还要有实战经验。”
怎么有实战经验？霜照懵懵懂懂，她总不能随便拉过一个人，往他心脏上刺吧。
裴晏却说：“你往我身上刺。”
“啊？”
霜照惊住，片刻后，马上摇头：“不行不行，要是伤了你怎么办？”“你放心，我有把握不会伤到。”
裴晏这样说，霜照只好握着剑柄，咬着牙，用尽全力，往裴晏心脏刺去，但她到底怕伤到裴晏，短剑刺到一半，就收住了。裴晏皱眉：“再来一次。”
可再来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霜照到底怕伤到裴晏，不敢下重手。裴晏急了：“你能不能别婆婆妈妈的，照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学会？”“但万一伤到你……”
“你如果一直这样想，那你什么事都做不成。”裴晏的语气愈发不耐：“练剑的时候，你害怕伤到我，到时候去戎狄的时候，你可能又害怕连累孔医官，我告诉你，你要想从戎狄迎回你阿兄尸骨，就不可以心慈手软，你一定要学会杀人。”
霜照怔住：“杀人？”
她可是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更别提杀人了。“你若不杀人，人就要杀你。"裴晏咄咄逼人：“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去了朔北，即将带回你阿兄尸骸，此时忽然有一个戎狄人挡在你面前，杀了他，你就可以回大齐，不杀他，你就要死在朔北，那你杀不杀？”霜照蹙眉，裴晏道：“你想迎回你阿兄尸骸，你就必须要学会杀人。”“你把我想象成杀你阿兄的戎狄人。"裴晏继续道：“那个戎狄人说，大齐的太子，可真是没用，我要砍下他的头颅，挂在朔北的旗杆上，让他永世都承受着耻辱。”
阿兄清朗笑容，渐渐着霜照面前浮现，再下一个画面，是阿兄倒在血泊中，周围戎狄人猖狂大笑，霜照握着短剑的手都有些颤抖，她咬着牙，全身力气都贯注在短剑上，照着裴晏教她心脏的方向，拼命刺去。裴晏猝不及防，短剑真的差点刺破他衣衫了，还好他及时攥住霜照手腕，否则大事不妙。
裴晏差点命丧黄泉，却十分愉悦的笑了：“很好，就这样。”他说：“若你遇到敌人，可先示弱，等他不备，再一剑刺去，我保证，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都躲不过。”
霜照却已惊掉三魂六魄：“裴晏，你没事吧？”“没事啊。"裴晏很是自信：“我就是那唯一一个能躲过的人。”霜照破涕为笑：“是，你的确能躲过。”
此时两人才发现，裴晏的手一直攥着霜照的手腕，他的手很大，手指骨节分明，指腹有习武的茧子，而霜照的手腕很细，肌肤细腻柔滑，一种异样的感觉同时袭上两人心头，裴晏赶忙放开霜照的手，撇过头去。霜照却慌忙撇过头，她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为了掩饰尴尬，她突然说道：“对了，上次兴州分别的时候，你去了哪里啊？”提到这，裴晏的脸色，忽凝重起来。
因为他又回了四十年前。
其实，上次兴州初遇，并不是裴晏第一次来都四十年后。在四十年前的时间线，他已经来过大齐。
那时，他驻扎在兴州，他会经常做一个梦，梦里，他来到了四十年后的大齐。
起初的时候，他觉得很是荒谬，每当有人问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