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也被两位哥哥一左一右扯住。
她目光先左后右。
然后在如出一辙的兴奋理解目光里,艰难问出:“教你们什么?”
“教我们如何利用地理环境,射箭手法,砍杀办法与战术。”谨言过于激动,口水都喷云舒脸上了。
谨行慢了一步,想说的全被哥哥说了。
张开的嘴默默闭上,头不自觉一点。
云舒没瞧见,转头看向他。
“大哥说得对。”他再次肯定。
云舒:“·····”
狗屎地利用地理环境。
狗屁的射箭手法,砍杀办法。
狗带的战术。
她就想让你们一个个怕她,怕她,怕她。
她就看不上你们,想打消你们对她升起的莫名情思!
——好吧,对她升起不该有情思的是谨仁。
两位哥哥与谨仁不同,看待事情的方向自然也不同。
云舒给自己建设了一波,回头找谨仁。
就见,谨仁小小的身板瘫趴在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别怕。”她有些不忍。
搭上那小小肩膀。
谨仁猛然抬头,璀满星光的双眸,仿若喷出万千箭羽,每一箭,都直戳心灵。
云舒麻了。
被堂弟刺激的。
这小子哪里是怕,是兴奋,兴奋得颤抖。
“姐,大伯娘她好厉害,她真的好厉害,我才想她要死了,要被野猪老虎吃了,她反手就砍掉半边野猪头。
那猪,好大,獠牙老长,皮更厚。
可她就那么一下,就那么一下就给砍去半边!”
“姐,你说我天天砍树,一天砍多少能练到大伯娘的准手?
我又要练多少年,才能像大伯娘一样,毫无畏惧地往野猪群面前站?”
“姐····”
“别姐,我不是你姐,你才是我姐。”云舒疾言厉色。
谨仁不解,无辜地眨巴着眼。
他要是大的那个,也是哥啊,怎么会是姐?
云舒接连深吸几口,压下噌噌不断往上涌的火气。
“你难道不觉得害怕?
她那么小小一个女人,怎么有这么大戾气,连野猪群老虎都不怕?
这么暴戾的人,动不动就抬脚踹人,动不动就跟人对吵,一点亏都不愿吃的脾气。
你就不怕那天得罪她,让她一把将你脑瓜拧了?”
“我为什么要怕,她杀的是野猪老虎,又不是我。”谨仁嘴角咧着笑。
“大伯娘才不暴戾。
她只是没什么容忍度,不喜欢被欺负。
再说了。
我又不会惹她生气,她怎么可能会拧我的脑瓜。”
云舒想喊救命,更想给堂弟开个瓢。
回过味来的谨言,连忙扯上她。
他觉得,昨儿那些话,不过是话赶话赶出来的。
谨仁才八岁,哪会有什么龌龊。
可别矫枉过正。
“谨仁说得不错,母亲只是没什么容忍度,咱又不会去惹她生气。
事实上,对待恶人,我也觉得母亲的态度合适。
咱以往这也忍,那也忍,都快把脑袋缩壳里了。
可人怎么对咱?
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方家都干出那样的事儿了,竟还敢往我家门头钻!”
“对啊。”谨仁附和,脑袋嘀嘀直点:“姐,你都不知道,方金宝过去是怎么欺负我跟三哥的。
我跟三哥虽不如他壮,但两个打一个,我们不带怕的。
可家里,一直教我们与人为善。
而我们俩打他,他哭着告状,让他打两下又得寸进尺。
他还动不动就说,往后你嫁了他,他怎么收拾你。”
“对,方金宝好几次都这么说,原本我跟谨仁不想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