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们自然会做一番准备,安排一支人马藏在他们的后方,一旦有事,立刻发出讯号,这支人马就会立刻杀出来保护他们撤退。
做好了万全的打算之后,柯虎再一次把孟充喊到面前,让孟充去给刘基回话,与他约定时间地点,正式会面。
孟充更郁闷了。
“首领,还是我啊?能不能换别人去?”
“当然是你,都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怎么,你还不想去了?”
柯虎摆了摆手:“刘基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也没亏待你,在他那儿不是还有肉吃吗?”
“有倒是有,也的确很香,不过……”
孟充挠了挠脸蛋,扭捏道:“属下是有点怕,万一被他留下了,回不来了可怎么办?”
“他留下你做什么?”
柯虎有些疑惑道:“你小子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留下你除了多一张吃饭的嘴,还有什么用?你……你小子是不是自己想留在那儿了?”
柯虎忽然注意到了一些华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孟充,一下子就把孟充看得有些尴尬了。
“不不不,首领,不是这样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属下没见过他那样的大官。”
孟充挠了挠脑袋,笑道:“他说话的感觉和首领差不多,和以前遇到的官吏都不一样,一点也不凶,而且感觉很好相处,能说的上话,笑呵呵的,甚至我离开的时候还会嘱咐我小心一点,不要摔着了之类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属下有种感觉,就是在他的军营里,好像特别容易放松,没有那种很紧张的感觉。”
孟充皱着眉头,回忆道:“他当时带着属下去了他的军营吃饭,进去之前看着外头有好多巡防兵,挺吓人的,但是进去之后,除了饭菜的香味,就是说话的声音和笑声。
属下看到好多他手底下的兵卒围坐在一起,一圈一圈的,一边吃饭,一边说笑,很热闹,咱们这里过节都没有那么热闹,感觉不像是军营,就像曾经的老家一样,家家户户都认识,都能说上几句话的那种……”
“笑声?”
柯虎惊疑不定地看向孟充,进一步询问道:“你确定是笑声不是哭声?兵卒能围坐在一起笑?是兵卒不是军官?你没听错?”
“没有,绝对没有!”
孟充摇头道:“就是笑声,哭和笑属下还是分得清的,兵卒和军官穿的也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
“……”
柯虎愣了一会儿,没说话。
这倒是邪门了。
这年头,军营这种地方还能有笑声?
那可真是不容易。
在做编户民的时候,他也曾被官府拉去服役,那时候就在类似于军队的武装之中做弓手,生活在类似军营的地方,那可真是他一年之中最大的噩梦。
每天都紧张兮兮的,生怕被军官打骂、不给吃喝,稍有些让军官看不顺眼的地方就是一顿毒打加辱骂,吃的喝的十分差劲,喝水都灌不饱肚子。
笑?
能忍住不哭就算是钢铁男子汉了。
就算笑,也只存在于军官和军官的亲兵的脸上,他们打骂折磨大头兵的时候,的确笑的很大声。
可刘基的军营里,大头兵还能笑出声?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尽管孟充这小子的表现有点摇摆不定和墙头草的嫌疑,但柯虎还是决定让孟充再跑一趟,让他再去传话一次。
于是刘基又一次看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孟充。
他对此有些疑惑。
“你该不会是你们首领的某个亲戚吧?”
到自己这边来传话,有吃有喝没危险,那么好的“出差”待遇,一般只有亲信才能享有,结果后面两次机会都是孟充的。
孟充见了刘基,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