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小食堂的单间里,灯火通明,气氛热络。
虽是家宴,但招待的是老首长和他的治病恩人,炊事班自是拿出了看家本领。
桌中央摆着一盆浓香四溢的红烧带鱼,海岛上最常见的鱼获,
但炊事班做得地道,鱼块炸得外皮酥脆,裹着酱红色的浓汁,油亮诱人。
硬菜少不了肉,一大海碗的土豆红烧肉炖得烂乎,五花三层,油光锂亮,看着就解馋。
荤素也搭配得宜,一盆海带排骨汤清爽鲜香,一盘醋溜白菜酸辣开胃。
酒是本地产的红薯烧酒,度数高,口感烈,用军绿色搪瓷缸子装着,符合老军人们的豪爽性子。桌上摆着的这种菜系,虽不算奢华,但在海岛已是最高规格的款待了。
给姜穗和几位不胜酒力的领导备着的,则是散装茉莉花茶。
这是老首长陈振国特意为感谢姜穗设的家宴,作陪的除了霍靖宇,还有鲁副师长、政委等几位主要领导姜穗坐在霍靖宇身边,身上穿着自己新做的棉袄,衬得她肌肤莹润,气色极佳。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她没有华丽的衣饰,但那份经由灵泉滋养、洗髓果改造后由内而外的沉静从容,以及那双过于明亮清澈的眼眸,让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这是她第一次以“霍靖宇未婚妻”的身份正式亮相如此场合,却丝毫没有怯场。
“小姜同志,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老陈我这把老骨头,多少年没这么健康过了!”
老首长心情极好,举杯向姜穗示意,语气里满是感激和赞赏。
姜穗端起面前的茶水,落落大方地回应:“首长您太客气了。能帮上忙,是我的福气。您保重身体最重要。”
鲁副师长之前还质疑过,此刻也是心服口服,笑着对霍靖宇说:
“靖宇,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找了个这么本事的媳妇儿!这眼光,毒得很!”
政委也推了推眼镜,温和地问道:
“小姜同志,听老张说,你那药方的配伍很是精妙,不知道是师从?”
姜穗微微一笑,应对得体:
“政委过奖了。就是老家山里几位老人传下来的土方子,我也就是跟着学了点皮毛,记性好,多试了几次。
很多道理我也说不清,可能就是药材地道,碰巧了对症。”
她巧妙地将空间和灵田的功劳归结于“土方”和“药材好”,既谦虚,又留有余地,偶尔结合一点现代常识的见解,更让人感觉她见识不俗。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欣赏,转而对着霍靖宇又是一顿夸:
“霍副营长,好福气啊!”
霍靖宇坐在一旁,话不多,只是偶尔点头应和。
但他的目光,几乎就没从姜穗身上离开过。
看到她被领导夸赞,他眼底深处会掠过一丝骄傲!
察觉到席间某个年轻参谋看向姜穗时欣赏的目光,他的眼神便会冷下几分,不动声色地调整一下坐姿,用自己的肩膀隔开那道视线。
他默不作声地给姜穗碗里夹了一块挑净刺的鱼肉,动作自然无比。
姜穗心里像含了一块蜜,慢慢化开。
宴席气氛越来越热烈。
老首长高兴,不免多喝了两杯,脸上泛着红光,他用力拍了拍身边霍靖宇的肩膀,声音洪亮:“靖宇啊!你这媳妇儿找得好!有本事,心肠也好!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长辈的关切看向姜穗,
“我看小姜同志身子骨还是单薄了点,这海岛风硬,冬天长,可得对人好点,把人养结实些!不然一阵风刮跑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众人闻言都善意地笑起来,纷纷附和:“就是就是,靖宇你得把咱们岛上的小神医照顾好了!”霍靖宇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姜穗。
他微微向姜穗那边倾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