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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晋升之速,实力精进之恐怖,实在是我平生仅见,不愧为我北镇抚司响当当的第一妖孽!!”言至于此,李泰然心中满是感慨,旋即又郑重地拱手道:“今日此番若非你展现雷霆手段,悍勇无双,我等恐怕皆要葬身于此。此乃救命之恩,李某铭记于心!”
陈平连忙侧身避让,摆手道:“李哥言重了!今日之功,亦是诸位同袍用命搏杀所致。若无大人搏杀,在下也绝无可能有如此战绩,不定亦是要遭受围杀至死了!”
陈平可没谦虚。
开始若不是还有一位邪教通脉去拖住李泰然的话,恐怕以廖何那三重战力横压,两名通脉齐齐配合,他也绝无可能完成反杀,战况如何,还真不好说。
第二重杀局亦是如此。
李泰然几乎拼命了一般,在最后拦住了那百户和东厂领班,不然遭受多位通脉围攻,情况将会极其凶险,怕是有着陨落之危。
李泰然见状,心中很是受用,对陈平的这般态度,更觉满意,“好了,咱们先处理现场,你也去看看受伤的弟兄吧。”
陈平点头应是,拱了拱手,便回到三班处,帮忙救治伤员。
看着陈平的背影,李泰然眼中又难免的复现出几分感慨之意,心中又如泛起波涛般,难以遏制诸多涌动的心绪。
他最初确实存了提携、投资陈平,将其收为麾下最强利刃的心思。
然而这把刀锻造得太过锋锐、太过迅疾,眨眼间便已冲天而起,光芒万丈,远远超出了他的掌控和层次。
如今的他,已再无资格做那握刀之手。
由此感到了些许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投资成功的欣慰与庆幸。
毕竞,如此也好。
自己毕竟对陈平有最早的提携之恩,多有投资相助。
这份情谊可谓深厚。
能与一位潜力无穷、战力惊天的未来新星结下这般善缘。
于他而言,也是莫大的幸事和一份沉甸甸的政治资本。
想到此处,李泰然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几分,那点微妙的失落迅速被庆幸和期待所取代。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司礼监值房。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孙阎垂手站在下方,王瑾和钱英光则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檀香袅袅中,一位面白无须、眼神深邃如潭、穿着暗红色绣金蟒袍的老太监,正慢条斯理地翻阅着一本奏折。
他,正是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提督东厂一一曹英。
听完孙阎简短的汇报和王瑾、钱英光带着颤音的补充,曹英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他没有立刻发怒,只是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嗒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敲在王瑾和钱英光的心尖上。
“所以,”曹英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丝毫情绪,“你们兴师动众,布下杀局,非但没能解决掉那个叫陈平的小总旗,反而折了咱家东厂一个领班。
“最后……更是被人家拿着四皇子的令牌,逼得灰溜溜地退了回来?嗯?”
王瑾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磕头道:“老祖宗息怒!实在是那陈平小畜生太过奸猾凶悍,实力增长远超预料,而且……而且那林宜年来得太快,又有四皇子的蟠龙令……”
“蟠龙令……”曹英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眼神微微闪烁,“老四倒是舍得下本钱,这般快就找到了这么一把好刀,还如此护着。”
他目光转向王瑾:“你说,那陈平能以通脉一重修为,反杀通脉二重,甚至在你们三人围攻下,还能再杀一人?”
“千真万确!老祖宗,此子武功路数刚猛霸道,又兼具诡异音功,横练功夫也极为了得,实战能力远超其境界!简直……简直是个怪物!”王瑾连忙道,声音中仍带着一丝后怕。
曹英沉默了片刻,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呵呵,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