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班房内似乎都静了静。
道道目光来回扫视这赵德柱、陈平两人,似乎看出了即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赵德柱听闻此言,更是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但他反应极快,脸上立刻堆砌起被冤枉的暴怒:“放肆!陈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迟到还敢攀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攀咬?”陈平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冽的杀意,“昨夜下值归家途中,本官在城南柳叶巷,遭遇五名淬体巅峰蒙面刺客伏杀!招招致命,不死不休!
“若非本官侥幸习得几分护身硬功,又有几分运气,此刻早已是刀下亡魂,尸体都凉透了!”
“什么,遇刺?!”
“还有人胆敢袭击锦衣卫不成?”
“而且,五名淬体巅峰的刺客?!”
班房内顿时响起一片低声的惊呼声,然后目光有些怪异地看着陈平,显然对于其后续的话语,有些存疑。
赵德柱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即又因极致的愤怒和一丝被点破的慌乱而涨得通红,他厉声道:
“胡说八道!你…你血口喷人!你遇刺与本小旗何干?!休要在此危言耸听,转移话题!定是你昨夜寻衅滋事,与人结仇……”
“转移话题?下官已经向官府以及在卫所内立了案,相信卷宗差不多已经整理完毕,相信随时可以呈现堂前!!”
陈平打断他的话语,眼神更加冰冷,他猛地伸手解开身上背着鼓鼓的包袱,直接往前一扔,五颗狰狞的人头,瞬时滚落而出。
“这便是昨夜的刺客!”陈平指着那五颗头颅,声音如同寒冰。
“赵小旗,你说我血口喷人?那好!你告诉我,这京城之中,除了你赵德柱赵小旗与我陈平有仇怨,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之外,还有谁?!
“我刚升任小旗,接手徐家案不过数日,能得罪什么黑道人物,值得派出五名淬体巅峰武者,前来袭杀我这名锦衣卫。”
陈平向前一步,气势逼人:“不是你赵德柱指使的,还能是谁?!”
在座众人见状,不由得神色一惊,目光讶异地看向陈平。
还真斩杀了五名淬体巅峰?
兴许……是当时有其他人出手了?
而队列其中的黄于、赵天赐等三位同僚,目光更显震惊,像是重新认识了陈平一般。
上下打量了陈平一眼,眼中有着难掩的震动之色。
此情此景,他们觉得,此前疏离陈平的做法,似乎有些做错了?
而此刻。
赵德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平,手指都在哆嗦,
“你…你…你放肆!”
“你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本小旗行事光明磊落,岂会做此等下作之事!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哦?”陈平嘴角的嘲讽更浓了,“不是你?那你为何如此激动?如此愤怒?我只是合理怀疑,提出一个最符合逻辑的推论而已。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赵小旗,你反应这么大,莫非是……心虚了?”
这番“女拳式”的质问逻辑,直接把赵德柱怼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一股逆血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像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越描越黑!
“陈平!你…你欺人太甚!”赵德柱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怒吼。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污水”几乎要洒满赵德柱之时。
“此事如何,尚无定论!”
一个威严沉稳的声音从八个主位上传来,正是李洪。
见到情势发展至此,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眉头皱了皱,不满地看了赵德柱一眼,这是办的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