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在洛伍德拆开苏菲的信件,知道她离家出走时,几乎要被吓出心脏病。苏菲对此大笑不止。
“亲爱的,"她差点笑出眼泪,“你受雇于一家工厂,而这家工厂的工厂主殴打罪犯,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幅度的叛逆恐怕在很久之前。”简下意识嘴角翘起,像是想笑。然后她想起来自己应当大发雷霆。她呼了口气,并允许自己做了一个冲动的动作。她把苏菲拉近一个拥抱中,如此猛烈,以至于不可挽回地弄皱了她们俩的帽子。
“顽固的傻瓜,"简喃喃,把脸靠在好友的肩膀上。苏菲故意在这时耸耸肩,“我是向最优秀的人学习。最先来这里的可不是我。”
“是啊,是我,"阿尔娜忽然冒了出来,“没错!最优秀!”两个女人像是触电一样弹开了,简立刻试图抚平她的帽子,而苏菲则是转向了阿尔娜,假装自己的脸颊没有发红。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小狗带我来的,"阿尔娜指了指正咬着她裤脚的小白狗,“可能是找我有事,正巧路过。你们在聊什么?”
简瞪着自己的老板,“我们在讨论别的事情,偷听是非常不体面的行为。苏菲则是哼了一声,“实际上我们在争论要不要把你锁在香料柜里,直到你坦白你那位神秘的香水合作者的身份。这仍然在备选项中,除非你现在就告诉我真相。”
“如果你这么想知道的话,"阿尔娜灵机一动,“你只要加入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她笑眯眯地说,像是在看自己跳到盆里的火鸡,“怎么样?入职是不是很有诱惑力?”
苏菲睁大了眼睛。
“你真是个机会主义者,"她喃喃,“用求知欲作为勒索我的手段”简跺着脚,“不要鼓励她为这个入职!”
太迟了。
苏菲已经抓住了她的羽毛笔,“我在哪里签字?我的合同!我需要这个!大
傍晚。
苏菲下了马车、谨慎地走上准男爵家联排别墅的楼梯时,她的心砰砰直跳。她签了合同。下周入职。
开门的女仆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视线扫过这位家庭教师有些乱的卷发。“你出去散步了吗,小姐?"她大胆地问。对于一位体面的家庭教师而言,苏菲回来的时间有点晚了,并且也没有其他人的陪同。
“哦,是的,"苏菲轻松地回答,若无其事地脱下手套,“伦敦的公园是如此的……令人精神振奋,我有点入迷了。”
楼上,准男爵的女儿们正在为一件撕破的连衣裙尖叫着。楼下,匆匆赶来的女管家正怒视着苏菲沾了泥土的裙子下摆,显然准备对她的不整洁进行一些批判,从而表现出自己的恪尽职守。一如往常的压抑生活。苏菲随意地敷衍了两句,就回到了她的狭窄卧室里。她锁上门,倒在床上,双手捂着脸颊,在床上滚了一圈。这一天的经历无疑是极其让人振奋的。
她刚刚在和一位疯狂的工厂主合谋,这位工厂主差点在罪犯的背上折断马车的木杆,用账本而不是高贵礼仪讨价还价,还有一个在车间和流水线中调制香水的温室。
相比之下,教准男爵的女儿们对着刺绣傻笑似乎让人无法忍受。苏菲又躺了一会,然后翻身坐起,坐在她的小写字台前,摆好自己的文具,从特角旮旯翻出了一张空白的纸。
五年来,她一直生活在阴影中,先是逃离格拉斯,现在又是作为一名无名的家庭教师在梅菲尔苟延残喘。
现在,机会在她的面前闪闪发光,就像灯光下从瓶里溢出的香精油。苏菲定了定神,沾了沾墨水,开始用稳健的笔触写信。“亲爱的女士,请接受我最深的歉意,但我需要立刻离开。国外的家庭责任迫使我最近回国。随信对不便之处附上最诚挚的道歉。”她编造了一个可怕的家庭丑闻,在最下方潇洒地签了名。晚餐很痛苦,一如既往,准男爵发表政治见解,他的妻子则是谈论着礼仪的衰落,而女孩们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