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顺水惯了,意气风发骄矜又飞扬,像是天生就是站在人群前面,该受着旁人簇拥追捧的。
那点少爷脾气任性,也走得快。听闻定国公夫人是个性子爽利的,习惯动手教育他,定国公更是从马背上打下的爵位,手更不会软。看得出卫瑜是棒子吃多了,吃软不吃硬,要对付他,多拿出点耐心便好了。春日里,意珠给他回信。
一笔一划落字,先是劝他将从前柳元送过的那些还回去,彻底断掉他和柳元的牵扯。
举动要做得明目张胆,让旁人都看清。
再写让他不必管流言,除了同柳元沾边的人不要给好脸色外,其余同平日一样就好,最重要的是加上一句,相信卫价会做得很好。果然很有用。
卫价全都听了,他原先同柳元形影不离,柳家是什么名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卫价同他走得近就是无形给柳元背书。现在大张旗鼓把东西都退回去了,旁人好奇打听,又有赵清雅的事在前,很轻易就猜出卫瑜大抵是才反应过来柳元姿态,要划清界限了。定国公夫人很意外他这次改变的如此之快,卫瑜是过得舒服了,柳元日子却难熬。
从前出行都有卫阶掏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家中还一个劲催促他去和卫阶和好,别让传言影响了柳家脸面。
柳家能有什么脸面,若非他舰着脸讨好卫瑜,柳家都不可能有如今的地位。柳元心中郁郁,更把这笔账算在谢意珠头上。不是她叮嘱卫价这些,他会有这种改变?还没成婚呢,就成了根子软,没本事的妻管严!
千等万等到了花朝节,溪边粉蝶流连,春意在嬉笑谈话声中静静铺开,柳元蛰伏在人群中,找准了时机走到卫价跟前去。姓卫的一见到他就皱眉,活像看了什么厌恶之物。柳元表情一僵,咽下这口恨意,示弱问:
“卫兄何故这样看着我?我知晓从前我们有误会没说开,但我今日来不是说这个的。”
“我是为了谢小姐的事来。卫兄该知晓,我从来都是为了你好,我不是最懂卫兄最体贴你的人吗?”
“我说王婆卖瓜夸夸就算了,你怎么还给自己夸上了。从前你做的那些事我不跟你计较就算了,你还有脸凑到我面前来。”卫价皱眉,而且最懂他的分明不是柳元,是谢意珠才是。谢意珠循循善诱,温声细语,对他,实在是用情至深。脸面既然已经撕破,柳元沉默瞬骤然抬高声音:“那你可知谢意珠根本就是为了利用你。”
他语速急急,足够在一句话内攥住卫价心神:“你以为摆脱我就够了?其实谢意珠也是如此,她不过也看是看重你卫家身份。你想要寻个真心的人,实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身后的定国公府。”
“你知道她是姜时玉妹妹吗,知道她是姜家走丢在外但血脉不纯的女儿吗?她完全是在哪都待不下去了,才想攀附上你。”卫价脸上笑意渐隐去了:“这些话,你在哪听的。”“卫兄瞧不上我,却不知三教九流打听消息是最快的。不信你顺着这个消息继续往下查,查查她心思究竞如何。”
“她是谢缙之带回来的,是假兄妹,但到现在还住在谢家,还喊谢缙之一声哥哥。到底是真哥哥,还是情哥哥?”
卫瑜倏忽转身,抽出身侧侍卫长剑,不顾身侧行人的惊呼,锋利眉眼一抬,径直横剑到柳元肩头。
剑身轻易割破柳元的脸,火辣辣流出血来。卫瑜吐字:“留你条狗命,是看在你从前讨好我花了点口舌的份上。”“谢意珠如何,轮不得到你来说,滚远点。”这里动静不小,很快有人循声望来。柳元能清晰感到落到他脸上的打量不屑的目光,也能听到他们议论,惑窣间传成“柳家”、“不成器"的话。伤口发痛,卫瑜就是身后一个侍卫的剑,也是上等剑,柳元妒忌得面色狰狞,冷笑声:“轮不到我说?我说得对不对,你心里有事。”“那个香囊里是什么,你自己不是看见了吗?以为一直装作不知道,就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