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姐姐的婚事,必定要门当户对,品行秉性都过人的,该谨慎再三。”
秦氏欣慰:“你晓得就好,我也知道你一直是个懂事的,不必我多说,那你可有什……”
话还没说完,就见谢青抬眸直视众人,和意珠对视两秒。他要干什么?
意珠生出股不妙预感,下秒谢青直挺挺跪下,周全行礼:“我有一计。”卫瑜脑里警铃大作,尚未将谢青从前举动串联在一起,直觉也撺掇他扑通声也跪下,但来不及了,谢青道:
“姐姐既并不是谢家血脉,那没有比谢家更让祖母母亲放心的人家了,我愿求娶姐姐。”
这该死的谢青,谢贼!
难怪他要说那样攻心难听的话,什么一计,他好意思吗!卫阶气得脸红,顾不得许多了:“我也诚心求娶意珠小姐,愿以正妻之位十里长街聘之。”
谢青反问:“卫小公爷给出的承诺很重,不知此事府上老夫人知晓吗?”“自然是家中定好才会来此,秦夫人放心,我定国公府不是出尔反尔之人。今日既敢来此露脸,必定是带着诚心,做足了准备的。”谢青冷漠呵了声:“卫小公爷话说得好听,只怕未必。诺言常变,不像我,这京城中没有哪家比谢家更知根知底的了。”卫阶咬牙:“我从前确实做得不好,还曾对意珠有过误会,这都是我一叶障目,肤浅之举。”
“谢家对我有微词是应当的,我若说改太过浅显,只请秦夫人给我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证明我说要对意珠好绝不是空话,为从前无理的事也绝不是假的。谢青:“一切应当以姐姐的幸福为重,没有必要冒险行事。”卫瑜:“她幸不幸福同你有什么关系,她幸福的时候你守个门她不也是照旧幸福。”
“谢青你是知根知底了,可你同意珠从前是姐弟,突然谈论婚事,难道你从前就有这种不伦心思了吗!”
秦氏被说得心惊肉跳,谢青不是这样的人,这样的名声,谢家更担待不起。这两人一个是定国公府的小公爷,未来举足若轻的权势子弟,一个是向来稳重冷静的庶子,也才因大皇子走动的关系得到太子青睐,都可以说是往后大有前途的人,训斥哪边都不妥,她转头看向谢缙之,想他说点什么。谢缙之却一动没动,只是看着。
看两张年轻面庞争先开口,一张阴郁一张锋利,各有风味,又都挤破头要相意珠证明自己更好,更好用。
卫家小儿也罢,谢青,也如此?
他们有这样的心思多久了,从围在谢意珠身边起就有了吗,谢意珠知道吗,还是同靠近他一样,也心存好奇的容忍了,探索了?婚事是今日要定,谢青不会临时起意,那么他们是有过什么,才会让谢青这样的人当着长辈的面说出"不伦"的心思。谢意珠应该说点什么的。
这两个毛头小子能做什么,成婚不是儿戏,她分明有更好的选择。她现在要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谢缙之侧头看去,幼妹改邪归正般,干净坐在那,没说话,也没再看他一眼。
仿佛当真在衡量取舍,要从中选个更合自己心意的人。秦氏打圆场:“好了,都先坐下。谢青,知晓你是为了意珠好,但这样的事不是儿戏,切莫胡闹。”
老夫人却心思转动,确实如谢青所说,没有哪一家比谢氏更知根知底了。何况这样,不过出个庶子,也能同姜家结为秦晋之好,是门划算买卖。她插话:“意珠这丫头来我们谢家,也确实是有缘分。”秦氏手指动了动,明了老夫人的意思了,面上有些不认同。谢缙之微笑,问:“那我如何?”
老夫人顿住:“什么?”
“既然谢家知根知底,谢青可以算作选项,我如何?”满堂紧绷起来,卫价更是如临大敌。
这话从谢缙之嘴里说出来,便不是一个意思。谢缙之没有掺和到小辈之事的必要,他的一举一动更有许多双眼睛盯着。意珠身份变动得隐秘,在外人眼里她还是谢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