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得意珠一口气全被吞进去,像呛了水般瞬间就被他带着走。
脸被整个捧起来,慢慢放回床上。
她从前在这趴着回忆长兄气息,回忆他手掌擦过头发的力度,现在这双手就在这儿撬开她唇。
令她安心的沉香气息劈头盖脸落下来,舔得唇线潋滟,缠住颤巍巍呼吸,再细致勾住碾。
这是长兄,处处体贴周到,让后院前宅,朝廷世家都敬重信服的长兄。意珠发誓做谢家里他最乖最满意的孩子,听长兄的话,对长兄好,但从没想让清风高节的人最满意,是要她被压着舌头亲。强硬手腕给人种极端掌控感,谢缙之长发垂下,牢笼般盖住她所有视线。手掌再托起她点,好缠得更深。
意珠没想过他在这种事上是截然不同的作风,一种冷静的疯感叫人毛骨悚然,真快被吃没,才喝过水的内里很快都要干了。清冽凛然的眉眼在欲里滚了圈,谢缙之是爬到她身上的鬼。意珠后颈连着头皮都发麻,脑中嗡嗡一片。一想到整个昏睡的谢家里,光风霁月的大公子,“长兄"坐在床头和她做这种事,背德的恐慌刺激就涌上来,同麻痒混杂。这感觉太浓重,吻得也太深,意珠受不住到两条腿乱蹬,只想大口喘气,浑身发抖想逃。
“谢缙之、哥……
牙关里挤出几个字,她仰头推拒,脖颈同床榻间弓起小小弧度。另只手就从腮边挪下来,五指覆在后背,径直往上一抬,令她退无可退,连呛都呛不出来。
脸与口舌究竞还是不同的,内里热腾腾的软,即使吮干青果表面,打着圈就永远有汁水可吃。
来不及换气,她的热气只有从缝隙里小茬小茬冒,上秒吐出下秒就又被尽数堵住,搅动声一刻没停,让意珠自己听得清楚。舌颤巍巍悬在里面,又被追着摁下,好半天谢缙之才放她失神侧过脸去,薄唇上水渍一概不擦,单手把人往下拖了拖。“不是总往我身上看么,怎么真来就没声了。”意珠侧着头,乌发缎子般垂在手臂两侧,眼睫还在抖,往前爬也爬不动,就看着谢缙之把她拖到掌心下,膝盖停到她腿边。她麻得厉害。
破坏礼法的失序感让她顾不上品尝酥痒,但卷得太深了,是真的舒服得人发晕。又怕又爽,意珠没有理由的抬手抓住谢缙之头发。谢缙之任由她抓着。
她怕得失神,连甜头都不好好尝。敢偷嗅他外袍,还以为有多大贪心,原来也就这点本事。
这才只是亲吻而已。
是想到身份,想到这层关系就被道德束缚,只想掩耳盗铃,把假兄妹的遮羞布盖紧点,别那么快捅破。
谢缙之停下,让她缓缓。
修长手指延长余韵般揉着她耳垂,冰凉玉戒有一下没一下擦过耳后薄白肌肤,他回到长兄身份,娓娓道来:“定国公骁勇善战,当年平定西南战功显著,就是太子也该礼敬三分。”
“家世不必谢家差,不过功高震主,往日低调行事是必然的,否则帝王疑心是道永远躲不过的劫。若成日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寻京城其余稳重世家,这是其一。”
“定国公当年出征,家中全靠定国公夫人与老夫人撑起来,故而习惯性子强势。倘若卫价竖得起来,那很好,只怕丈夫太过无能,夹妻子在中间吃苦。”如果他没有眼神晦涩浓重,没有才把手下的假妹妹搅到回不过神,这利弊分析得当真处处贴心。
玉戒似有若无的摩擦终究还是叠加起来,意珠抖了抖肩头夹紧,谢缙之恰到好处俯下身来,虎口卡着她耳朵:“你知定国公府是怎么来回话的吗?”“它道婚事是天赐良缘,纳谢家三妹是件佳事,可以商议。”佳事?
等等,怎么能是佳事,佳事让老夫人信了她不就真要嫁了吗?意珠一个激灵清醒,要坐起来,又被摁住小腹,谢缙之在她骨头上点了点,叫她腰一抖,倒了回去。
“定国公府未免太想当然,让我妹妹做妾,算哪门子佳事。”意珠才发现两条